詠舒反噎道:“先前那半個月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不是你不肯理我嘛!我才強忍著,現在我們和好了,你忍心看我煎熬?”他那雙桃花眸閃著瑩亮的光,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得詠舒心頭一軟,但又不願放任他,
“一日間隔的太短,不利於傷勢恢復,五日吧!”
五日也很長哎!弘晝自知堅持不了,“那就兩日,不能再多了!”
“四日,不能再少了!”
“三日!各退一步,就這麼決定了。”
“可是……”詠舒還想繼續討價還價,弘晝抬手製止,“你再囉嗦,我再不遵守你的規矩,今晚就要你!”
這話詠舒可不認同,“什麼叫我的規矩?我是為你著想哎!”
“正因為是你的好意,我才會妥協,可你得考慮事實,不能隨意定日子。”弘晝認定了三日,詠舒拿他沒法子,只能由著他,
“那好吧!說好了三日,你可不能反悔,否則……”
“否則怎樣?”他想探知後果,詠舒卻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對啊!你不是給了我一個令牌,說只要亮了令牌,你就聽我的嗎?我合該把令牌拿出來,也就不必討價。”
一聽到“令牌”二字,弘晝肝膽俱驚,當即提醒道:“那不成,你已經答應過三日,切不可說話不作數。”
詠舒美眸一轉,狐疑的盯著他,“難道你給我的令牌只是哄我,並無用處?”
“有用,但不是這麼用的,這回是你自個兒忘了拿出來的,怪不得我。再者說,令牌是大是大非面前才用的,咱們這點兒閨房小事,就沒必要動用令牌了吧?”
弘晝桃花眸微彎,好言商量,詠舒也曉得自個兒提令牌提得太晚,她不佔理,也就沒再與他犟,勉強定下三日一回的規矩。
接下來的日子,弘晝每日都會去上朝,未有一日怠慢。
冬日裡傷口癒合格外得慢,七日之後,弘晝手背和腿上的傷才結痂掉落,詠舒擔心他留疤,遂將天荷繁星所制的藥膏拿出來為他塗抹,如此便可使肌膚恢復如初,不留任何疤痕。
手背上的傷是好些了,可他手腕的傷依舊嚴重,還得繼續綁著託板,手腕不能自由伸展,他難免有些不自在,嘆息這日子怎的過得這麼慢。
“慢嗎?我覺得很快啊!轉眼就要過年了。”今日又落雪,詠舒望著窗外紛飛的雪花,心中感慨叢生。
算來這是她來到清朝的第一個年頭,這大半年發生了許多事,經歷過諸多波折,好在最後她挺了過來,保住了一條命。
現如今看來,她是回不去現代了,那麼往後在清朝的路還有很長,府中女人之間多的是勾心鬥角,她能否安然存活,還是未知之數,當需步步謹慎,不可掉以輕心吶!
凝望著她的如畫玉影,弘晝忽然想起一句話,“人皆道:快樂的時光才是短暫的,你覺得這日子過得快,也就是說,你與我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
若說不快樂,似乎有些不客觀,“這段時日,有過矛盾與煩惱,但總體來說還算愉悅,我這人沒什麼太大的優點,唯獨有一點,我很容易知足,知足常樂嘛!”
她這話太過謙虛,“你的優點很多,貌美,心善,樂觀,倔強,嬌憨,狡黠……”
詠舒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你確定是在誇我?”
他所說的,皆是他內心深處的感受。起身行至她身邊,弘晝與她並肩立在窗前,一起看雪,
“這是最真實的你,即便你的倔強有時令我很頭疼,卻也是吸引我的地方,所以在我眼裡,你的特性皆是優點。”
當有感情維繫時,缺點也會變成有趣的一面,此乃人之常情,詠舒不由笑嘆,“有朝一日,相看兩厭時,你就不會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