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馬周的提議,福王府的人,倒沒覺有什麼不妥。
尤其是薛禮,更是認為由李代評定功勞更好。
因為李代在薛禮眼裡,就是屬於不黑屬下功勞的好領導。
由李代來評定功勞,被劉能一刀搶掉的功勞,說不定還能找補些回來。
豳州守將楊芨,卻不這麼認為。
楊芨覺得自己是李世民的人。
楊芨一向是和當今陛下李世民直接聯絡。
所以楊芨所做的一切,皆應有李世民來決定。
更何況,是楊芨將豳州城,完好無損的拿下。
才讓朝廷不必動用刀兵。
才讓豳州百姓免除了一場兵禍。
更是楊芨,讓羅藝成為喪家之犬。
以上種種,才有了今日的勝利。
沒有他楊芨,李代等人,想兵不血刃的拿下豳州。
簡直是痴心妄想,痴人說夢。
所以楊芨認為。
福王李代?
儘管是王爺,儘管是豳州刺史,儘管是關內道大都督。
也依舊沒有資格,評定他楊芨的功勞!
所以楊芨決定,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打算秘密給李世民上書一封,詳細說說自己的功勞。
只用一刀,就搶得大功的劉能,安靜的坐在一旁。
除了不時轉動的眼珠子,多餘的動作一概全無,誰也不只得他在想些什麼。
“就這麼定了,一切等福王殿下醒來再說。”
馬週一句話,給此次的會議畫上了句號。
楊芨“哼”了一聲,一甩袍袖,第一個大步離去。
眾人也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刺史府。
李恪是最後一個走的,並且走的很慢。
因為此次豳州之行,李恪雖然有些功勞,但都太小了。
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原本志得滿滿,卻變成失望滿滿。
怎不叫他失落?
尉遲敬德沒有走,他也不需要走,因為他還有話要對馬周說。
“馬長史。”
尉遲敬德見屋裡只剩下他和馬週二人,開口問道:
“來豳州之前,王爺有沒有和你說過些什麼?”
馬周不明白尉遲敬德指的是什麼。
來豳州之前,李代對他說的話可太多了。
天上地下,就連挖坑種地都說過。
“鄂國公,不知您指的是哪方面的?”
尉遲敬德費力的撓了撓頭。
“王爺身為豳州刺史,本官當然是指豳州之政事啦。”
馬周更糊塗了。
一個武將,關心政事幹嘛!
不過尉遲敬德好歹是位國公,還和李代關係莫逆。
馬周不好拂了尉遲敬德的面子。
便開口言道:“王爺倒是吩咐過下官,代行處置之責。”
尉遲敬德這才笑道:
“這才對嘛!陛下已命本官,留守豳州。本官還想著,該如何治理呢!這下好了,有馬長史在,本官終於可以放心了。”
馬周聽聞此言,不禁好笑。
原來是擔心治理不好豳州,怕挨皇帝陛下的罵呀!
所謂的放心,到不一定是真的放心,省心怕才是真的。
“鄂國公安心便是,下官必不會叫您失望。”
“好!有馬長史這句話,本官就更放心了。”
“馬長史,今後可就全靠你了,有任何需要,你只管提,本官必定會鼎力相助。”
這倆人,一個是不想管,不願管。
一個是必須管,還得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