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清響卻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是病人,不去打聽,沒人會主動和我說這些。不過他派了元必簡留在赤輪,監視凌宗主的洞府,你真想知道,待我探探元必簡的口風就是了。”
井白溪神識傳音:“元必簡?”
紅箋知道他在問什麼,立時回答:“這姓元的便是殺害師祖的兇手之一。當時那三個人,只有他還活著。”
井白溪恨聲道:“這個人,定要叫他死在咱們晚潮峰一系手上。”
紅箋聽出了這句話之中巨大的不甘,師伯更想做的是為師報仇手刃此獠吧,只是沒有了身體,空有意願卻有心無力,她連忙道:“師伯放心,這惡賊跑不掉。”
井白溪更不可能遺漏兩個罪魁禍首,只是不管戴明池還是季有云。要誅殺哪一個,都是極度困難的事。若是能開啟護宗大陣……
紅箋不清楚師伯在轉著什麼念頭,石清響問她:“怎麼樣,這次出去,可有什麼收穫?”
她答道:“收穫很多,只是你叫我想的問題,我還沒有找到答案。樂宗主英雄了得,小瀛洲上下一心,連化神都敢拼死相抗,著實叫人佩服。可惜我們丹崖宗水木兩系鬧成這樣。小瀛洲能做到的事。我們做不到。”
紅箋頓了頓,又道:“小瀛洲已經和符圖宗開戰,雖然第一仗大獲全勝,前景卻著實不妙。要怎麼做,才能阻止戴明池行兇,叫小瀛洲少死些門人,少一些損失?”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能如此順利除掉刑無涯,已經是難得的運氣,以後不要再想著會有這樣的好事,總要有損失,有人作出犧牲。”石清響對此卻顯得有些漠然。
那一戰小瀛洲雖有法陣庇護,也還是死了好幾個弟子。紅箋想起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年輕人,心中一緊,蒼白著臉道:“我們該做些什麼,能轉移一下戴明池的注意也好,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不要再死人了……”
“眼下這盤棋無子可落,你自己看看,現在除了小瀛洲,還有哪個宗門敢公然拉出人來對抗戴明池?他們懦弱久了,改變需要時間。”
“我們……”
“你最好置身事外不要多管,我不希望你連嬰都沒結便早早捲進去搭上性命。你要活下去,活到最後,哪怕大家全都死了,你也要活著,別忘了還有季有云在等著你,那才是你宿命中的敵人。”
石清響這話說得很重,是告誡,又帶著一絲緊張,好像是窺見了什麼可怕的未來。但一心為著小瀛洲擔憂的紅箋並沒有聽出來。
井白溪插不進話去,他覺著外邊兩個年輕人相處的方式很是奇怪,具體哪裡不對勁兒,他又說不上。
雖然大師伯的事情有了希望,但因為最後這一番談話,紅箋剛剛舒展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自石清響那裡出來,她半晌才振作了精神,悄聲道:“師伯,我先帶著你去香積峰看看。”
不提井白溪重遊丹崖宗各峰那複雜之極的心情,單說紅箋,回到香積峰,她沒有急著去見便宜師父費承吉,先回了自己的桂華園,看看沒什麼異常,又去找師姐童黛。
姐妹見面,自然免不了一番親熱嬉鬧,紅箋向童黛打聽了一下這些日子丹崖宗發生的新鮮事,化神刑無涯真身殞落的訊息震驚道修大陸,丹崖宗不可能沒有動作,果然童黛嘰嘰喳喳說的都是這些。
紅箋走後,穆逢山曾應戴明池的召喚,自丹崖五峰抽調了一批金丹修士,同其它宗門配合,深入無盡海“驅刑”,費承吉也在其中。
說是驅趕刑無涯,但當時大家都心知肚明,刑無涯只是損失了兩個分身,不要說金丹,便是元嬰遇上也是必死無疑。
不過戴明池的面子各宗門不敢不給,正當諸人惴惴不安之際,刑無涯戰敗被殺訊息傳來,一時間整個道修大陸額手稱慶,都道:這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