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若是逃出來,以她對丹崖宗的感情,只怕一得自由就會去丹崖宗。這南蕭莫不是知道這一點,想回去守株待兔?
那邊高鴻禮也是實在人,詫異地道:“你回去幹嘛。你別撂下這邊的事啊……”
紅箋趁著方崢不注意,悄悄衝高鴻禮眨了下眼睛,示意他別管。暗有所指道:“我要回晚潮峰看著,免得師父一時心軟。受人矇蔽。哎呀,怎的早沒想到,我這就去收拾了東西,跟師叔告別。”
不等那兩人再說什麼,她拱了拱手,急匆匆掉頭便往回走。
這下可把方崢嚇壞了,上一回這南蕭和高鴻禮當著他的面談論說姐姐和魔修的人勾結。結果他心有顧忌沒有澄清,這一次要再不說,南蕭趕回去,就有可能因為誤會害了姐姐。那他可是萬死莫贖了。
想到這裡,他背上一時連汗都出來了,追著紅箋而去,叫道:“等等,南姑娘。別忙走的,我有話和你說。”
高鴻禮就見那叫他心煩不已的大個子一路追著“南蕭”的屁股漸行漸遠,很快走得連影不都見,其間連頭都沒回一下,不由嘖嘖稱奇:“咦。這是怎麼了,南蕭好像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啊?煉魔大牢,幹他什麼事?”
他搔了搔腦袋,決定不想這事,機會難得,趕緊去見仇嬌是正經。
再說紅箋那裡佯裝走出去很遠才聽到身後的呼喊,頓住腳,奇怪地問:“你還有事?”
方崢不敢再猶豫,道:“我和你說,你師父先前收的那徒弟,你那位師姐,和魔修毫無關係,她是因為揭穿了戴明池的真面目才被關到煉魔大牢裡的,你聽到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都是恨她的人編造出來的謊言。你千萬不要信啊!”
紅箋凝視著他:“你怎麼知道?”
“我……自然知道。金化神、凌宗主和孫峰主他們三個當年遇害的時候,我還是丹崖宗的一個練氣學徒啊。”
“哦?小小的練氣學徒又怎麼會知道這些秘辛,你也是道聽途說的吧?”
方崢見她說了這話,不理自己,轉身復要前行,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我親眼見到,親耳所聞,這總行了吧,我……我是你師姐的親弟弟。”說出這句話,方崢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覺著南蕭聽了這話應該大吃一驚,這叫他莫名有了一絲期待,索性介紹自己道:“我是她弟弟方崢,這回你總該信了吧。”
但對方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知悉了這麼大的一個秘密,南蕭的表現實在是過於平靜,方崢第一個感覺就是她沒有相信,可若說她不信吧,那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又有些怪,說不出是笑還是哭。
一陣詭異的沉寂之後,紅箋當先開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說吧。”
當年的事,方崢只在最後那天晚上才從紅箋嘴中聽到了真相,他現在就在和對方說著這些,只是他發現“南蕭”一邊聽著,一邊竟還在心不在焉地不停往前走。
方崢登時便急了:“你要去哪?”
紅箋大瞪著眼睛:“我要出去修煉啊。你繼續說,我聽你說完了再走。”
這方崢哪裡肯信,道:“你在別人的宗門住著,哪還用急著出去修煉,你敷衍我,其實根本不相信我的話對不對?”
紅箋失笑:“我騙你做什麼,你說你姐姐不是魔修,那我也就不必回宗門了,難道出去修煉一下也不行?”
她越是說得這樣輕巧,方崢越是不信。
眼看著她一路走,前面就要到小瀛洲的岸邊了,負責警戒的隊伍向兩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方崢氣憤地道:“你這時候非要走,肯定還是要回丹崖宗去。”
紅箋放出飛行法器,含笑瞥著他道:“說完了麼,我真的是改了主意要去修煉,你要不信,大可以跟著我!只怕你光是嘴上說擔心姐姐吧,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