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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眼前,這般抬手便能攻擊得到,換了這妖獸腹中哪一個只怕都得心裡犯癢癢,魏籬不是覺著自己實力不足為懼麼,離得這麼近,就不信他能忍住了不動手。

可叫紅箋覺著訝異的是,她有意賣了這麼大一個破綻,預料中的攻擊卻沒有到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竟然看錯了他,這姓魏的並沒有打著殺掉自己爭奪“寶寶獸”的主意?

便在此時,紅箋耳朵邊卻突然傳來“嗡”的一聲響,這響聲聽上去像是蜂蟲振翅,又帶著一種鐵器間刮擦的刺耳,直扎神識。

“寶寶獸”跟著“吱吱”叫了起來,聲音頗顯急躁。

魏籬已經出手,只是他的手段不是紅箋預計的祭出法器施展法術,而是出人意料的神識攻擊。

按說金丹和築基,二者神識上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水靈根修士打架普遍弱,但並不是弱在神識上,叫一般的修士來偷襲紅箋,大約都不會採用這種方式。

魏籬如此選擇,正是他聰明鬼祟的地方,他已經在黑暗中以神識觀察了紅箋許久,得出結論:此女自進來妖獸腹中,從來不曾動用過神識。

堂堂金丹落在一個黑暗且陌生的環境,竟然棄神識不用,寧可以法寶探路,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故而他大膽推測這女修神識有傷,既是孤注一擲,自然要向對方最弱的地方下手。

紅箋的神識為這怪聲牽動,識海驀地一痛。

這只是個築基圓滿的攻擊手段,若在平時以她的神識之強,連尋常的金丹圓滿都需讓她三分,何曾會怕這個。可現在她神識受傷有多重自己心裡清楚得很,一整天過去了,她沒有絲毫辦法緩解這傷情,只能暫時將識海封閉不用,如今硬受這一下,只怕是要發作起來。

不管怎樣,總要先殺了這姓魏的再說。

紅箋沒有揮動“碧血槍”,她法訣打出,喝了一聲“去”,“中空劍”應聲而動。

一道白光乍現,魏籬想躲已經遲了,正中前胸,劍上蘊含的水木兩系真元哪是魏籬一個小小築基所能抗衡,“砰”的一聲響,魏籬應聲而倒。

此時妖獸腹中尚活九人,除了紅箋,人人都以神識駭然見到魏籬前胸被真元爆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噴濺起多高。

這就是金丹修士的實力,抬手間輕取築基性命。南屏島眾修士駭然後退,一時鴉雀無聲,只有“寶寶獸”還是“吱吱”叫個不休。

紅箋長吁了口濁氣,輕聲安慰“寶寶獸”:“別怕,我沒事,這會好多了。”

姓魏的一死,神識攻擊自然便停了,那怪聲響起的時間很短,這對紅箋而言已是最好的結果。

停了一會兒,那南屏島領頭的修士試探著開口:“前輩,這會兒沒人搗亂,您快看看咱們怎麼出去吧。”

有魏籬的屍體在這裡,南屏島的修士們視紅箋為殺神,哪裡還敢造次。

紅箋但覺腦袋裡昏沉沉的,應了一聲,強撐著低下頭去,額頭碰觸上“寶寶獸”的大腦袋,道:“寶寶,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寶寶獸”下肢使勁兒蹬動,宛如不聽話的小孩子在紅箋臂彎裡不停地顛著屁股,它急欲表達的力道太強,以致紅箋險些脫手將它摔落。

紅箋唬了一跳,“寶寶獸”如此,應該是有所發現。

她強打精神,抬手摸了摸,果然小傢伙正高舉著前爪,急不可待地為眾人指點了方向。

它前爪所指赫然是紅箋身後,那條她先前進入過的“長巷”。

“長巷”裡並沒有什麼異常,而在盡頭,兩側肉壁陡然變窄,像是在幽谷中遇到了“一線天”,需要側著身子才能進去,難道是那裡面藏著什麼秘密?

紅箋此刻精神不濟,沒法再想下去,索性道:“好吧,咱們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