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說話,他幾個同伴都很給面子的沒人打斷,偌大的妖獸腹中就只剩下了紅箋趕路的聲音。
那人神識跟了紅箋一路,知道這女修只怕是位金丹高手。
這等時候金丹不能得罪,若有希望出去,只怕還要仰仗人家,當下不敢打擾,道:“我先介紹一下,我是南屏島的築基修士,這裡有我們八個人。”
紅箋手下一緩,暗忖:“我到沒有猜錯,果然是南屏島的人。”
她對南屏島可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和陳盈姜的恩怨算不到底下這幫人身上,就連逼迫紫慧大師的也都是金丹,這幾個人只要不來招惹她,她也不會去拿不認識的人撒氣。
此時前面又是“吱”的一聲響,紅箋叫道:“寶寶!”
她一路趕來,摸索著飛過的距離已超過百丈,路越來越窄,腹內的空間到了這裡就像進到了一條長巷子,大約除了自己這麼有目的地來尋找,誰也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跑到這裡面來。
就這樣“寶寶獸”還在更深的位置,再往裡簡直就是“一線天”了,小傢伙怎麼進去的?
沒容她多想,隨著她這一聲“寶寶”喚出口,“寶寶獸”歡快地叫著,自“一線天”裡飛撲出來,紅箋怕它遇到危險,趕緊張開雙臂把它抱住。
這種看不見的情況下,抱著毛茸茸的“寶寶獸”,就像懷裡抱了一隻胖松鼠,“寶寶獸”尾巴搖動了一下,很乖地將兩隻前爪伸開,環住了紅箋的脖子。
“咦,這裡竟真的有隻‘長耳海蘭獸’!”紅箋身後十餘丈的“長巷”口有人驚訝低呼。顯然這人是悄悄地尾隨著紅箋,且將神識深入進來。
紅箋提防地轉過身。
不能動用神識簡直太不方便了。
那人提高了聲音,這次卻是和幾個南屏島的人說話:“南屏島的諸位,我是海雲魏家的魏籬。”
魏籬這個名字紅箋頭一次聽到,南屏島諸人卻彷彿很是熟悉,亂哄哄地有的叫“魏三少”,有的道“久仰”。
魏籬等著眾人靜了一靜,沉聲道:“我比大家早進來了一會兒,有個事我覺著需要提醒各位一聲,在我之前進來的人可是一個沒剩,全都死了。據我所知,現在這妖獸腹中只剩下了咱們十個人,還有一隻‘長耳海蘭獸’,大家若是不趕緊想辦法,我估計著呆會兒死的就是我,然後是你們大家。”
南屏島諸人經他提醒,這才注意到真的如他所說,這妖獸腹中還活著的只有他們十個新進來的,之前的人呢?總不會時間一到妖獸將他們又吐了出去吧。
如此一想,即使是紅箋都有些遍體生寒。
更叫她心生提防的是這個魏籬特意提到了“寶寶獸”,語氣中透著一股不懷好意,這人剩下的活命時間最短,誰知道他會鋌而走險做出什麼事來?
小心些,大不了把敢打“寶寶獸”主意的人都殺了。
紅箋暗自轉著狠辣的念頭,卻聽南屏島那邊有人道:“沒搞錯吧,‘長耳海蘭獸’怎麼也會被捲進來?”
又一人道:“天知道,不管怎麼樣,別去得罪它。”
那“衰七”嗤笑道:“都落到這般田地了,還怕什麼吉利不吉利。”
眾人默然,顯是都感覺“衰七”這話很有道理。
魏籬輕咳一聲:“咱們也不是要把它怎麼地,這位姑娘,我知道你是位金丹高手,身手很是厲害,不過說句不怕得罪的話,在你之前這妖獸腹中說不定連元嬰修士都吸進來過,他們如今也都死的連渣都不剩了,傳說中這隻小獸會帶來幸運,咱們要想逃出去還要仰仗它,姑娘與它特別親厚,能不能暫時放手,叫它出來,給我們指引一條生路?”
ps:
大家節日快樂。
謝謝遠方的評價和和氏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