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這個山洞裡苦修。不尋我開心,他去尋誰?畢竟他是個腦袋有洞的喜憨兒。
雖然我也搞不太懂他是邪惡還是純真,說不定是純真的很邪惡。不過這種日子過慣了,我也漸漸生懶,人都是有惰性的,他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的老闆。
五年後,我終於修到築基期。而停滯在靈寂後期很久的無窮,靠著三大壇靈藥和長達兩個月的閉關,終於衝進元嬰期了。
他開心的抱著我拼命轉圈,拋上拋下。我免費體驗了大怒神加太空飛鼠的雙重享受,差點就吐了。
就在他剛升級到元嬰期的第二天早上,我們吃早餐慶祝。
他早就已經辟穀了,理論上我也應該是。但我還是習慣吃三餐──雖然只吃個幾口象徵一下。
所以他面前擱著一大盆花花綠綠的水果色拉,我面前是一小碗粥和幾個花生米。這個古怪的習慣無窮卻沒跟我找過碴,讓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不過給他啥他都會吃,說起來是很好養的。
他一面吃著櫻桃,一面非常愉快的宣佈,“到了元嬰期,就有基本自保能力了。但一味苦修進步極緩,還是得外出歷練才是。而且也該去搜羅些天材地寶,制丹或制器都要用到的。”
我點點頭,“我知道。你能御劍飛行了吧?昨天我瞧見你練了一個下午的飛劍。”
“你瞧見了?”他很訝異,“我特別把飛劍練成透明的,你怎麼瞧得見?”
我沒好氣,“你總不會沒事練吐口水吧?”
他很感動,“鸞歌,沒想到你這麼注意我。”
我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我當然要注意一點,誰知道他會玩啥花樣整我。但他這語氣真令人痛苦。
火速轉移話題,“出門在外,總要多小心點。睡覺前記得刷牙,別挑食啊。”我隨意把我媽的那套嘮叨搬出來。
喝完碗底的粥,我抬頭,無窮沒跟我齜牙兒,說些有的沒的氣我。反而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像是我欺負了他,眼底還有點霧氣。
無窮自從那十天長到十五六歲,以後相貌就沒多長了。我說過我有點美感痲痺,不過我得承認他的確相貌堂堂,有股奇特的貴氣。他有些像電影陰陽師晴明那種俊美男子,帶點頹廢佳公子味道(尤其是氣我的時候),但更囂張更凝重些。我不在他跟前時,就板著一張死人臉,嚇得精怪奴僕連大氣都不敢出。
還真沒見過他這副怪樣。
我說什麼了?至於把這個囂張的喜憨兒氣哭嗎?
“…他還沒聽過這樣的好話兒。”眨了眨眼睛,無窮低聲的說。
跟他相處這五年,我漸漸有種隱約的疑惑。他的自我認知似乎很奇怪。雖然吃掉了本尊,繼承了所有的記憶和情感,但他很彆扭的沒有成為本尊。雖然很少,提到過去時都會說“他”,而不是“我”。
我有些訕訕,“這算什麼好話兒?而且你該說,『我還沒聽過這樣的好話兒』才對。”
“他是他,我是我。”他臉一板,“我是無窮,可不是陸修寒。”
“你本來叫陸修寒啊。”我感嘆。
“他叫陸修寒,不是我!”他惱怒了。
我舉雙手投降,彆扭個什麼勁兒。“是是,無窮先生。你要打包行李麼?幾時走呢?”美好的自由就在眼前,我不禁開心起來。
他外出修煉,我剛好在家過段自由又清靜的日子。想想看,可以合理合法擺脫這魔頭,多美好啊!
“要。”他不知道為啥開心起來,“記得幫我把牙刷和青鹽收進行李裡。”
…敢情還要我幫他收行李?為了未來的幸福清靜生活,我任勞任怨的幫他收拾雜物,他自己去擺弄自己的瓶瓶罐罐。
其實修仙也沒什麼不好,有許多稀奇的法寶,比二十一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