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李恪現在的確就是這樣想的。
營帳中的李恪腳步不停,但是腦子卻跟不上自己的步伐。
明明光明就在自己眼前,卻有一座大山,非要擋住自己的去路,挪不走,悍不動,打不穿,鑿不透,砸不爛,實在是氣死個人也。
不行,本王揚名立萬的機會就在今朝,豈能被困難嚇退,豈能就此輕言放棄,本王非要抓住不可。
手底下的府兵雖然僅餘兩千餘人,但是隻要守住谷口,人員依舊足夠。
只要不讓突厥人南下一步,希望仍然還在。
在李恪來五原佈防之前,蘇烈就已經派人給李靖送過書信。
按照信中的約定,李靖的人馬,在得知突厥援軍到達五原之際,會從後方包抄突厥人,兩軍將合力殲敵於此。
算算時間,李靖那邊應該已經收到了訊息,他的人馬,也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只要本王在堅守幾日,最多三日,就能等來李靖的支援,從而達成計劃,就能夠完成自己的夢想。
可是三天的時間,變數太多,如何才能夠守住陣地呢?
想到這裡,李恪不由得長嘆一聲,自己先前辛辛苦苦,殫精竭慮佈置完成的陣中陣,在突厥人的強攻之下,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倒不如李代隨隨便便擺下的錐形陣管用,怎不叫人心寒。
算了,老六不是與本王說過,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句話嗎?
不如就去找他談上一談,興許他真能給本王出一些個主意。
黃昏時分,原本還光芒萬丈,耀眼奪目的太陽,忽然變得無力起來,懶散的樣子,像極了燃燒殆盡的爐火,被一層灰塵所籠罩。
沙塵暴嗎?
李代仰著頭,望著天,喃喃自語。
若是沙塵暴的話,最好能刮個十天半個月,那樣的話,突厥人說不定就不來進攻了。
如若不然,最好就不要是沙塵暴,否則的話,天上的雲彩都讓風給刮跑了,還他喵的怎麼下雨。
“若蘭,來跟小爺一起看天。”
無聊不無聊啊!王爺您果真閒的慌。
“王爺,您想到禦敵之策了?”
“沒!”
“您不認真的想,如何才能想到?”
“小爺壓根就沒去想。”
李代的回答,令李若蘭有些氣惱。
合著前面對您說的話,還不如塞外的風有力量,對著牛,彈個琴,牛還哞哞叫兩聲呢!您可倒好,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王爺……”
“若蘭,你說這兩天會下雨嗎?”
“不知道!”
“你不是神婆嗎?來,幫小爺我算算,看看會不會下雨。”
神婆,神婆,王爺您丫的是神棍,大神棍,小神棍。
李若蘭最討厭李代說她是神婆,所以立刻不滿的說道:
“王爺您好討厭!跟您說過多少次了,人家不是神婆,不是神婆。當初人家假扮神婆,也是為了完成任務,隱藏身份而不得已才為之。您能不能別老神婆,神婆的叫人家,怪難聽的,把人家都叫老了。”
欺負人的感覺就是爽。
怒吼吧,尖叫吧,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救你。
“六弟,你仰著頭看什麼呢?今天的天氣又不是很好!”
剛說沒人,人就來了,咋就這麼欠呢!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
“啊三哥,您來了啊!快請坐,快快請坐!”
坐哪?
李恪一眼掃過四周,除了李若蘭的屁股底下,坐著一把胡椅,就連李代都在院子裡面站著呢!
你請我坐?坐哪?坐地上嗎?
老六,你難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