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市委書記,莫名其妙死於家中,地上除了一個菸頭外,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留下;
前任公安局局長,慶功會時死於金碧輝煌酒店的廁所裡,除了一箇中華牌香菸菸頭,也是無任何蹤跡可循。
通達電信金陵市分局局長,也在夜間被割了喉嚨,除了一個菸頭外,那無處不在的監視器,竟是沒有出現過任何人影;
……
現在,這疊案卷之上,又加上了房地產大亨石磊的死亡。
這些人無一不是富甲一方或權傾一城,他們的死法各異,若說共同之處,便是案發現場那一個個菸頭了。
杜明無力的坐到了椅子上,他們只是普通的警察,當面對這種級別的殺手時,的確是毫無辦法。至從毒蛇出道三年多來,做下近十起大案,但是金陵市公安局卻是連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只知道,黑道之上,全部稱呼他為“毒蛇”。
杜明點了一支菸,緩緩吐了幾口菸圈,他在想,是不是應該向上頭申請援助了。杜明知道,在他們公安和武警之外,還有這樣的一小撮人,專門負責全國各地的難解之案,或許,只有他們,才能追查到毒蛇的行跡。
此時令杜明煩惱不已的毒蛇,卻正興致勃勃的向著金陵市中醫院走去,一頭飄逸的長髮,帶洞牛仔褲,粉紅小上衣,再加上年輕剛毅的臉龐,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擁有者大好前程的藝術家。
按照打聽好的地址,毒蛇很快就來到了中醫大樓的全科中醫診室,他先是看了看,一眼便鎖定了正在坐診的唐風,便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唐風的桌旁。
此時病人已差不多都走光了,唐風正在和歐陽雪聊著人生、聊著理想呢,便看到一位具有著中性美的藝術青年向自己走來。
“聽說你這裡不收診費?”長髮飄逸的毒蛇開口問道,聲音略顯沙啞刺耳,有點向蛇爬行時發出的沙沙聲。
唐風笑著點了點頭,道:“你怎麼了?”
毒蛇擺了擺飄逸的長髮,說道:“我就是感覺最近面板有些乾燥,你看,我的臉一點都不潤澤了,你能不能給我治一治。”
唐風向毒蛇的臉上看去,那柔嫩的面板讓他有些汗顏,或許,只有歐陽雪的面板才比得過眼前這個藝術家吧。
不過最近中醫診室裡有好多人都不是來看病的,有來詢問有沒有增高藥的,有來增強效能力的,甚至還有人來問有沒有築基丹的。
所以,唐風對於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拿起筆,在處方箋上刷刷寫到:“要想面板好,早晚用大寶。”
毒蛇拿起處方箋看了一眼,然後站起身來,鞠了一躬,道:“謝謝。”便退了出去。
歐陽雪捂著嘴笑道:“這人可真奇怪,面板都這般粉嫩了,還要治療。”
唐風聳了聳肩,道:“習慣就好,現在流行中性美,流行反串,貓撲論壇上一半多的美女玉照,那都是男人裝扮的。”
歐陽雪咯咯直笑,然後看著毒蛇離去的背影,道:“真羨慕他那頭長髮,哎,你怎麼沒問他使用的什麼牌得洗髮水啊。”
唐風翻了翻白眼,和歐陽雪相處的時間長了,二人之間的談話便隨意了很多。原本高雅、古典的歐陽雪,在唐風眼裡也越來越真實起來,青春女子的性格也不時的展現在唐風面前。
此時走廊上的毒蛇卻是得意的笑了笑,“想知道我用的什麼洗髮水?做夢吧,那可是我在古墓裡翻出來的絕密配方。”原來,這毒蛇把唐風和歐陽雪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毒蛇從診室出來,真的去買了兩瓶大寶,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車中,點燃一根中華香菸含在嘴裡後,他翻出了一個箱子,從其中摸出了一把二十公分左右的匕首。
“還是喜歡匕首割破喉嚨的感覺,”毒蛇緩緩吐出一個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