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問:“容兆,你究竟如何做到的,在裡面丹田靈力被封,也能悄無聲息地將喝下的酒化去?”
上一回也是,他們修為相當,容兆卻能以一己之力破開他設下的結界,容兆身上的秘密,遠比他以為的多。
容兆自然不會說是邪術之法,長劍在他肩上用力一壓,涼聲道:“該是我問你,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讓那些小妖以你為尊,對你唯命是從,拱手將金絲霧蕊送上。”
僵持片刻,烏見滸笑起來:“你幾時發現的?”
“那些人重新給我送了身合身的喜服。”容兆嗤道。
烏見滸稍感意外:“竟是因為這個?”
“你畫蛇添足了。”容兆提醒他。
“倒也是,”烏見滸認栽,“先前你身上那身破布,夠不好看的。”
所以他才會命人送過一身衣裳去給容兆,但容兆這般警覺,幾乎立刻就察覺到不對——施下障眼法後,他在那些小妖眼中就是那女修的模樣,那些人無故又怎會另送一身合身的喜服給他。
“你早知金絲霧蕊的花期在昨夜,”容兆說得篤定,“先前執意邀我同行,為的是以你我的血共同助它開花?我的人去了哪裡?那夜的那場颶風也是你借這裡的幻陣弄出來的?”
既被拆穿,烏見滸便索性認了:“這朵金絲霧蕊本就是以我的血精養出來的,開花前離開北域養不活,便一直留在這邊幾十年了。你是我結契道侶,花期到來時須得你我共同以鮮血澆灌,使之開花。我也是迫不得已,至於元巳仙宗那些人,不過是送去了荒漠別處而已。”
雖已猜到大概,容兆依舊頗覺不快:“為何先前不與我說,非要用這種非常手段?”
“我說了,你會配合?”烏見滸將問題丟還。
“烏見滸,”容兆看著他的眼,“這荒漠上的金絲霧蕊,是不是隻剩這最後一株了?”
似沒想到他連這個也知曉,烏見滸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容兆心道果然,烏見滸此刻臉上神情已然肯定了他的猜測。
當日離開涼州城入這荒漠前,他曾再次碰到那自稱無所無知的小攤販,對方與他閒聊起金絲霧蕊,告訴過他兩件事——
金絲霧蕊於妖丹有益,是妖族聖物。
荒漠上已有幾十年未再見金絲霧蕊現世,自從當年,灝瀾劍宗大批來人闖入其中,在金絲霧蕊所有可能的生長地放了一把地晦離火後。
“不如何,”容兆眼含諷刺,“只是沒想到烏宗主這般本事,神也是你,鬼也是你。”
“不是,”烏見滸難得為自己辯解了一句,“容兆,那個每年搶新娘、吸人精血的妖大王真不是我,我都多少年沒來過這裡了,是那隻山魑鳩佔鵲巢,我已經把它解決了。”
“你的修為在裡頭是不是根本沒被壓制,”容兆忽然話鋒一轉,“烏見滸,你究竟是人還是妖?”
烏見滸慢慢偏了偏頭,看向容兆抵在自己頸邊的劍,神色漸沉,不答。
容兆料到他不會回答:“金絲霧蕊是你養出來的,我同你爭是我理虧,但你將我騙來這裡,又用了我的血,就該知道事情不能善了。”
“容兆,我本打算分半株金絲霧蕊與你。”烏見滸道。
容兆諷笑:“你覺得我會信?”
“真的,我只能給你半株,”烏見滸說得認真,“你要是答應,我們便握手言和。”
容兆盯著他的眼,看不透他這話裡究竟有幾分真意。>/>
“烏見滸,你知我為何一定要拿到金絲霧蕊?”
“你師尊答應了你什麼好處?”烏見滸幾乎立刻就猜到了。
“是啊,”容兆的嗓音很淡,“他答應給我九蓮印,拿到九蓮印,就等同拿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