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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地位,你心中有數,你那師尊知道你這麼一心向宗門嗎?”

容兆不為所動:“那又如何?我終究是元巳仙宗人,你才是外人。”

烏見滸意識到,這句才是他的肺腑之言——容兆視元巳仙宗為囊中物,其他有意染指之人,皆是與他為敵。

“我說我幫你,你不信?”

“是幫我還是借我的名義打元巳仙宗的主意?”容兆一句話揭穿他,“烏見滸,你當我是傻子?便是上炁劍法,自你回去繼任宗主之位,這幾個月你以收徒為名考察過多少你門中弟子,又新招攬了多少修士入門,需要我明說?怎麼只許你做得,我卻不能做?”

說到最後,容兆竟也笑了,分明是諷笑,那點笑意落進他眼裡時,卻如秋水生波。

烏見滸微微斂眸:“你是在我這安插了多少眼線,連這些也知道?”

容兆不答。

“我沒以上炁劍訣教過旁人,”烏見滸喑聲道,“至少今日之前,我沒有這個打算。”

“沒想到烏宗主也有猶豫不決時,”容兆說著,眼底情緒難辨,“所以今日我便幫你下定決心,有何不好?”

“你說得對,”對峙良久,烏見滸終於認同了,“有何不好。”

他後退兩步,最後道:“照舊,各憑本事,那便走著瞧吧。”

烏見滸已飛身而去,容兆凝目未動。

飛瀑漸開的水珠沾上他的眼,長睫微顫,有一瞬間他恍惚以為又落了雨。

卻是錯覺。

有意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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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臺賽進行到第三日,容兆難得隨莫華真人一同出現在觀戰席。

才坐下便有仙盟長老笑道:“這段時日一直不見你,還以為雲澤少君對這大比無甚興趣,也是,如今這些年輕人,可比不得你們當年了。”

容兆溫聲道:“前幾日也有來,人太多了,便只在外圍看了看,我觀今次大比也有不少好苗子,蕭大皇子的表現便很不錯。”

他說的蕭檀出人意料地一路挺進了擂臺賽,莫華真人心下不快,面上卻不好表露什麼,還得笑著附和。

蕭如奉面有紅光,嘴上說著“渾小子運氣好罷了”,難掩得意。

想來這一次大比後,蕭檀在羌邑地位將今時不同往日。

另邊座上,神情懶淡的烏見滸側頭瞥了一眼過來,容兆有所覺,但未理他,目光落向下方試臺。

上百擂臺同場比試,守擂十日,十日後最終的擂主便是大比的前百名,之後再百人混戰決出最終名次。

前頭三日擂主更換頻繁,也有一連守了三日的,池睢便是——年輕的散修劍修,表現如此出眾亮眼,很難不引人注意。

有長老盯著他那臺看了半日,捋著長鬚感嘆道:“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瞧這散修小小年紀,能在劍道上有此建樹,實屬難得,倒是頗有烏宗主和雲澤少君當年的風采。”

在座眾宗主長老們聞言,目光聚集到池睢身上,議論紛紛。

一直未出聲的烏見滸忽然開口:“差得遠。”

蕭如奉第一個笑了:“烏宗主如此自信,是覺得這小散修比你當年差得遠?”

烏見滸垂眸看向臺上,眉梢間壓著冷峭:“我說的是,比雲澤少君當年,差遠了。”

這話聽著怪異,像有意奉承容兆,但以他倆的關係,從前烏見滸可不會這麼說。

長老們俱都笑了,便有人問容兆:“雲澤少君,你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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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兆很平靜地道:“當年之勇,何必再提。”

於是眾人又稱讚一番他謙遜,烏見滸嘴角彎起諷刺弧度。

他道:“雲澤少君意欲招攬他,自然覺得他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