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人肯站出來為他們說句公道話。從那時起,他便知道,所謂天理道義,全是狗屁。
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那個宗主位,那本是他父親的東西,他一定要拿回來,無論用哪種方式。
“你想要元巳仙宗宗主位,我早說過我可以幫你。”
“不可能的,”容兆澀然道,“你有你要做的事,我也有我要做的事,你幫不了我,便是你助我登上元巳仙宗宗主位,那又算什麼?誰會服我?我也不過是你挾制元巳仙宗的一個傀儡而已。
“從你做出這樣的選擇起,就該知道,你我之間,不可能了。”
他如此決絕,毫無餘地。
他默許烏見滸做到今日這一步,他願順水推舟、從中漁利。但他也知道,之後的事,只能由他親手來做。他與烏見滸,真正便到此為止了。
做出選擇的不僅是烏見滸,也是他。
拂面的風帶起更多涼意,靜了瞬息,烏見滸問:“一定要這樣?”
“不這樣能如何?”容兆反問他,“更何況,到今時今日你還是有隱瞞,不肯說出你真正目的。”
容兆的嗓音發緊,那雙眼睛卻沉得叫人心驚:“烏見滸,我不想與你打啞謎了,沒有意義,結束吧。”
他手中雲澤劍往上挑,撿氣擦過烏見滸髮間,挑散了他的發。
銀色髮帶隨風飄下,被容兆以劍挑回,他也同時解開自己的束髮,扯下烏見滸的那條髮帶,扔回他。
兩息之間,物歸原主。
重新攏起長髮,隨意繫上髮帶,容兆眼中翻湧的情緒也全部掩下,重歸寧靜。
他未再看烏見滸一眼,循著已然完全開啟的秘境之門,飛身而起。
烏見滸垂眸看向滑過掌心的髮帶,怔神片刻,在周遭復起的地動山搖中,緩緩閉眼。
從前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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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結界一開,其中人陸續出來,這一年外頭的天翻地覆迅速傳開,當場就有雙方勢力大打出手。
容兆才落地,幾位元巳仙宗長老帶人迎過來,皆又驚又怒:“雲澤少君,宗門出事了!”
“我知道,”容兆話不多說,“我們現在立刻啟程回去。”
當下便不再耽擱,率眾啟行。
一行人日夜趕路,沿途不斷與宗門來回傳遞訊息,才知曉了更多的事情——
南盟敵寇已破開護宗法陣闖入山門,留宗主持大局的四位長老一身受重傷,一叛變,另倆人被挾持軟禁。至於莫華真人這位宗主如今又是何情形,卻不得而知,紫霄殿侍衛首領臨陣倒戈,早已封鎖了整座紫霄山。
蒼奇帶著巡衛所兵衛還在回宗門支援的路上,如今宗門群龍無首,留守弟子面對氣勢洶洶的來犯者束手無策,如一盤散沙,卻不知還能支撐幾日。
有長老看過傳信,驚怒交加,當場就吐了血。
周圍盡是罵著南方盟、罵著灝瀾劍宗、罵著烏見滸的聲音。唯容兆始終一言不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