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強壯的鮫人聽到他的話，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直接湊到那個元嬰期的老鮫人耳邊上嘀咕了起來。

楊雨雪看了一眼曹國華，用眼神問他什麼時候知道這一點的，難道姑姑給你開小灶了？

曹國華抿了抿，嘴唇動了動無聲的說出了四個字：記憶碎片！

楊雨雪愣了愣，不過轉眼便又想到了這裡離道域肯定已經不遠了，若是那個曹國華也走過協天之路，那麼會經過這裡也就很正常了。

只是，難道這些鮫人真會看在殤姬月當年和它們的那點交情上，就會選擇放過他們這些闖入者？

就在她暗自忐忑時，卻沒有留意到那個年紀頗大的鮫人一直在若有若無的打量著她。

待那位強壯的鮫人在他耳邊耳語完畢後，老頭的視線便光明正大轉移到了楊雨雪身上。

曹國華第一時間發現了他打量自己老婆的眼神，眉頭一皺，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楊雨雪。

老鮫人一愣，接著便笑著直接開口道：“姑娘，你過來讓我看看。”

楊雨雪和曹國華，都被他這突然的一句話弄得有點懵，楊雨雪更是從曹國華身後探出頭來，伸手手指了指自己疑惑問道：“老伯，你是在叫我？”

老鮫人點頭道：“你過來讓我看看！”

楊雨雪有些怔愣，但看著老鮫人那慈祥的眼神，想了想直接便欲往他這邊飛去。

誰知道一旁的曹國華卻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善的看向老鮫人道：“不知前輩對我妻子有何見解？”

老鮫人一愣，接著失笑道：“你兩個小娃子啊……你們到底知不知這裡是哪裡？”

曹國華道：“我知道這是你們的鮫人海域！”

老鮫人卻搖搖頭道：“這裡不但是鮫人海域，還是鮫人的長眠之地，按照我們的規矩。你們若是闖入鮫人海的其他的地方，憑著我族和殤公主當年那點交情，放過你們也就當還人情了。”

“但你們現在卻擅自闖了我族聖地，那你們想脫身卻不是那麼容易了！而我讓那位姑娘過來，自然有我的用意。或許你們身上還有另外一件、能獲得我們寬恕的東西存在也不一定。”

“所以，小娃娃要不要過來，你們自己決定吧。”

曹國華的眉頭皺了起來，而楊雨雪卻伸手反了他的手一下道：“別鬧！”

曹國華眼裡的無奈之色一閃而過，他怎麼就是在鬧了，他是在擔心她的安危好不！

但看著她往那個老鮫人飛去，曹國華還是趕緊跟上了她，生怕她被那老傢伙給害了。

楊雨雪飛落在老鮫人跟前，就直接站在海面上好奇問道：“老伯伯，我身上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老鮫人眯著眼睛上下掃視了她一會，才開口道：“孩子，你是不是來過這裡？”

楊雨雪頓了頓，過了好一會才道：“老伯伯，我確實是到過這裡，但也並不是故意冒犯你們的規矩的……”

楊雨雪為了不引起他的誤會，把自己當初被蒼穹派用萬里魂香把魂魄弄到修真界去的事情說了一下，包括遇到那隻將死鮫人，聽到她的歌聲這事情也都複述了一遍。

老鮫人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神情一點點變得悲傷起來，在她講述完後才緩緩道：“這大抵也是緣分吧……”

“我族每一個鮫人，在臨死前都會進入這片海域，尋找一個喜歡的地方慢慢等待死亡的降臨。在死之前有些鮫人會燃燒自己的靈魂總結自己一生的經歷，哼唱出一首魂曲。”

“這樣的歌曲就是我這守海的老頭子也都沒有聽過一次，因為長眠之地只有將死的鮫人才能進入。但我卻知道每一個臨死之前哼唱魂曲的鮫人，是希望這首最後的歌曲除自己之外的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