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迷離,聲音悠緩,“你四叔父如何喜歡詩言,你是知道的。他此刻正在與奄國對峙,萬一聽說他心愛的人被……不知道周公會有什麼反應。”
小誦急得又拼命磕頭,“十二叔父,您念在侄兒年幼無知,就替侄兒隱瞞此事好不好?我也不想四叔父傷心、難過,我更不想群臣知道這件事,笑話我沒有爹孃教誨。”
平林收回目光,注視著小誦,片刻,輕輕道:“那詩言……”
小誦舉起右手,信誓旦旦,“我保證,就算日後我如何喜歡她,都不會再圖謀不軌。十二叔父,你千萬別讓她知道,好不好?”
平林審視著小誦,沒有說話。
小誦哽咽了聲音,“十二叔父,我以後只是遠遠地望著姐姐,守護著她,絕不敢有非分之想,就像十二叔父一樣。所以你千萬別跟她說今天的事情,別讓她嫌棄我們姬家好不好?”
平林一震,垂下了眼眸。
半晌,平林扶著小誦站起來,擦了擦他臉上的淚水,淡然道:“今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大王早些安歇吧。”
說罷,轉身要走,小誦囁嚅道:“禽哥哥那裡……”
平林回身給了小誦一記凜冽的目光,冷冷道:“伯禽很明理!”
小誦目送平林匆匆走出房門,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伯禽一路抱著詩言奔跑。
涼涼的風吹過,詩言覺得有些冷,伸手摟住伯禽的腰身,向他懷裡偎去。
滑嫩的肌膚,溫軟的觸感,再加上胸前的柔軟不時碰觸。
伯禽一個趔趄,停下了腳步。
神情複雜地看向懷裡的軟玉溫香。
詩言伸出小手,拍著伯禽年輕而結實的胸膛,嘟囔著:“快飛啊,怎麼不飛了?我要飛!”
伯禽嘴角抽了抽,敢情這可人兒以為她自己在飛呢。
調整了一下心態,伯禽深吸一口氣,又開始奔跑。
詩言拍著伯禽的胸膛,咯咯笑著:“我飛了!我會飛了!”
柔軟的小手在伯禽的胸前摩挲著,劃拉著,一不留神竄進了他的衣衫裡,貼上他年輕滾燙的胸膛。
“咦?”詩言迷迷糊糊中,詫異著,“熱的飛機?”
伯禽頓時覺得胸口酥麻,身子軟了一半。
他停下腳步,拿出詩言的手,低嘆道:“別折磨我好不好?我也是男人!”
伯禽小心翼翼將詩言的雙手放好,壓住,這才重新奔跑起來。
詩言被壓住雙手,她只好在伯禽懷裡扭動著身子,嬌哼著:“暈,我暈機。”
伯禽深吸一口氣,壓制住突然而起的渴望。
這真是一趟甜蜜而又折磨人的美麗任務。
伯禽一邊加速飛奔著,一邊低低道:“詩言,知道我為什麼不想提早行冠禮嗎?在周國王室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行了冠禮之後,可以收妾侍寢,算是長大的第一步。我猜想小誦和我一樣,只想把自己的全部送給心愛的人。可惜,我們註定要失望了……我現在理解小誦了,你真的讓男人無法抗拒……”
翌日,天氣晴好。
詩言起床,只覺得頭痛欲裂,渾身乏力。
綠茵進來時,就看見詩言坐在床上發愣。
“公主起床了啊。”綠茵上前伺候著。
詩言怔怔道:“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怎麼回來的?”
綠茵目光閃了閃,“公主是喝得多了點,被大王派人送回來,一直安睡到今天早上。”
“是嗎?”詩言一邊穿衣,一邊迷惑著,“我怎麼覺得昨晚我做了好多夢,還夢到飛機在飛。”
綠茵搖搖頭,公主又開始說奇怪的話了。
“畢公在前廳求見,公主要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