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尹封城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她從來不管什麼理。從進了尹府,就萬事不得隨心,如果連心裡頭對一個人的喜歡都要勉強自己戒掉,就真的不知道在這無父無母的世間惶惶度日,還有什麼滋味了。
把那個笑一笑就能夠融化她身體裡全部冰山嚴寒之人小心翼翼地種在心裡,是她所剩無幾的自由。
尹封城,是沒人對你好了嗎?還是有的,像青顏姐姐,就經常給自己找些活血的草藥做成益暖丸,讓自己身子和暖,減輕了許多火寒症的侵害。
她喜歡這個姐姐,雖然一點沒有藥師應有的細心,經常弄錯方子遭藥房師傅責罰,也不受老夫人待見,到現在還是個最最低等的藥師,身份只比藥膳房裡十來歲的小小學徒高一點點。但她身上自有一股自由灑脫的英氣,也許是經常去山間野地的緣故,這對於常年生長在幽暗的尹府深宅的尹封城來說,有著莫可名狀的吸引力。
再久遠些,也是有的,她摸著胸前的狐狸牙項鍊,想到了她的炙哥哥,心頭一陣隱隱的疼痛。
青顏姐姐常說,舊事當忘,故人當斷,心裡頭當裝著新鮮的事,當放著摸得著的人,其他的,都當像流水一樣被時光沖走,這才不辜負來這世上經歷一番。人生苦短,這四個字可不是強說憂愁,那是真真切切的現實。
可尹封城心裡頭,那飄渺的往事,那再也摸不到的舊人,有著異常厚重的分量,是任憑山呼海嘯也無法帶走的。
……
轉眼到了約定之日,尹封城看準時候躲過守衛來到地穴。她一眼就認出了地穴最深處的高臺上放著的那個白璧無瑕的錦盒,那是雪天鵝棲身之處。
雪天鵝的主人尹飛雪過世之後,它就變成最初還未成型的樣子等著下一個主人馴化。但隨尹封城入尹府已經十年之久,竟沒有人能夠馴化它,它還是當年未成型的樣子。
尹封城上前想抓住它,還未靠近就被一股力量彈開了,這才想起司魂咒的事,趕緊貼上竹嬈給她的符咒,吟唱符文。
唱畢,尹封城看到漫天清輝落到那神器之上,四周圍落滿了奇異的光。更令她驚愕的是,不僅僅是雪天鵝,地穴中所有的神器都被這光籠罩,嗡嗡作響。
這麼大反應完全超出了尹封城的預想,身處這清輝之中,她只覺一陣陣的暈眩。不知道耳畔的嗡嗡鳴響是神器發出,還是自己腦袋裡發出的,彷彿自己和這地穴裡所有東西都被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暈隔離了。
不管了,趕緊離開這裡,她搖搖腦袋,強打起精神,抱著白色錦盒往外衝出去。
一出地穴,就看到外邊血光沖天,戰火四起。她一眼就看到遠處,一隻巨大的,滿身像燃著火焰一般的火狐狸背上,坐著一個身著紅色戰袍的人。那人正是南宮火麟,他正指揮手下對尹家發起一陣又一陣的狂轟濫炸。
正在這時,年縛風和獒山帶著手下跑過來。
“原來是你這丫頭乾的好事!竟夥同南宮家在這地穴做手腳!現在神器全部被封印無法使用了,狗急跳牆都沒用只有坐著等死了!”獒山看到尹封城氣得火冒三丈。
“我……我……”尹封城啞口無言,她知道自己一定被南宮火麟設計了。
這時幾個門徒過來稟報:“獒大人,年大人,刑武堂那邊一個騎著雷電獵豹的人攻了過來,死傷大半!”
他倆一聽立馬帶著人過去,一時顧不上尹封城了。
“先把她壓下去。”年縛風吩咐。
“是!”幾個手下立刻上前要抓尹封城,她死命掙脫之際,一條巨蟒闖了過來,吐著信子嚇走了那些人,捲起封城嗖的一下溜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只把符貼在了雪天鵝身上,為什麼所有神器都被封印了,你們到底搞的什麼鬼!”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