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時,南宮雲霆的劍突然躥出一股劍氣,尹封城胸口處頓時覺得被灼傷的一般,她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只聞到一股肉被烤焦的味道。
“我再問一遍,是不是你偷的?”南宮雲霆挑釁地口吻問到。
“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封城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就再也沒力氣發出任何聲音了。先前只是不小心有所冒失,就被人用匕首抵住脖子,哪裡有機會拿著什麼水晶杯堂而皇之地出去,他們分明是找藉口加害自己,尹封城心想,但她已經說不出這番話了,只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不解為何這對母子要三番五次針對她,她恨透了這跋扈的二人,更恨透了無能為力的自己。
“先押她下去吧。”南宮司月冷冷地說。
隨著她一聲令下,幾個手下立即過來拖走了尹封城。
尹封城被帶進地牢裡,那是一個很高的牢房,要下好幾十階臺階才能走到底,牢房四周是密閉的,頂上是鐵柵欄,柵欄間依稀有光線透進來,依稀還能看到有腳步在上面走來走去。
她蜷縮在牢房的一角,裡面黑漆嘛唔什麼也看不到,她也根本不敢去探究裡面有什麼。她想青顏姐會不會發現自己被擄走了,如果發現,又要去哪裡救她呢?
她又想到那個人,那個人如果知道自己這番處境會怎麼樣?如果到最後都沒有一個人來救自己,是不是就這樣,成為此處的一具枯骨了?
哼,真是可笑,到頭了都不知道為什麼被對方整死,這可悲的弱小的生命!
☆、水牢寒毒兩相逼
南宮火麟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憐舍,他偷偷去薛靈鳳嬤嬤的房間查探,已經人去樓空,這人果然有蹊蹺,他想。
離開嬤嬤房間,他還是不想回房,那軟塌香閣總是讓他難以入眠,便隨便找了一處亭子,憑欄躺下,皓月當空,晚風習習,滿園木槿花開,幽香陣陣,他卻仍舊輾轉難眠。
想到剛剛的那餐飯,不知為何心頭有些隱隱作痛,也不知道司月大人會不會就此作罷?再細想,不禁越來越覺得焦灼難安,封城嗎?她沒有哪點好的,從外貌到性格都不及靈鳳的萬分之一,可心頭放不下的,卻往往是那最最想不到之人,而這人,現在就在離他咫尺的地牢之中。
地牢裡的尹封城始終在角落縮成一團,偌大的牢房,她不想去探究除了自己,還有什麼未知的東西。
她聽見吱吱的老鼠的叫聲,磨牙的聲音,天哪,但願那是老鼠發出的,不時有老鼠或者大蟲子在她四周出沒,它們在打探這個新來的可以熬到幾時,也有猖狂的老鼠竄到她身上,頭上,她只能抱緊膝蓋,死死護住自己。
不遠的地方可以看到一些腐朽的汙物,黑黑髒髒,散發著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嘔,不知道那是什麼,也許是陳年累月留下的枯骨,也許是新死的腐肉,她不想去想,眼淚止不住得從眼角淅出來,她不去擦,這個時候流些眼淚,到能夠釋放一些恐懼。
夜深,地牢的溫度越來越低,明明是盛夏,這地牢裡潮溼的空氣卻冰冷地嚇人,像一團團冰霧籠罩在尹封城周身。她最怕冷了,此時的寒冷伴隨著恐懼和氣憤,讓她不由得全身顫抖起來,沒有任何多餘的衣物能夠避寒,體溫抑制不住地瘋狂下降,不好,怕是火寒症要發作了,她心想,莫大的絕望隨之襲上心頭。
南宮火麟在涼亭整夜思緒雜亂,未能入睡,直到第二天晨光微熙。乾脆起來,去找薛靈鳳問問嬤嬤的事,去到薛靈鳳房間時,她才剛剛起床,尚未梳洗完畢,身穿輕薄的蠶絲睡衣,小露著香肩,正在梳妝打扮。南宮火麟覺得臉有些燥熱,有些不好意思,急急忙忙退出門外。
薛靈鳳整理好衣衫才叫南宮火麟進來,問他所為何事。
“想問問你有關嬤嬤的事,靈鳳,你從小便是她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