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道:“仔細想來卻是如此。”
這時疫來的奇怪,好似單單隻挑了善德公主而來。善德公主與沈遺珠同年得了時疫,一個好了,一個卻……
“大舅子,遺珠當年得了時疫是怎麼好的?”
沈問想了又想,皺著眉道:“不知是我當時太過年幼,還是父母沒有明說。我只得意遺珠當時病的很厲害,京裡的大夫都讓父親準備後事了。可過了一夜卻又好轉了,接著母親便帶著遺珠離開了北京。”
一個病的很奇怪,一個又好的很奇怪。
都是洪熙元年出生,又在同年得了時疫。
清和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抓著沈遺珠的手問道:“你說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洪熙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午時。”
“啊呀!”桂嬤嬤突然大叫一聲,看著沈遺珠道:“這位姑娘好福氣啊。居然跟善德公主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這可是先帝登基的好時辰。”
清和也想起之前那位策字先生白樺的話,也是說沈遺珠出生在先帝登基之時,是大吉之命格。
清和抬起眼,仔細的端詳起沈遺珠的臉。又轉向常德公主,直視著她的臉。
滄海遺珠……
良久,清和心中似有答案,對常德道:“公主,看來故事聽的差不多了。我
還有些急事,便先告退了。”
眾人皆都有些捉摸不透清和,只看著他起身離開。
臨出門前,清和對雲卿道:“雖然我不太願意,但不論遺珠去哪兒你都要跟著。這幾日便麻煩你貼身保護遺珠。”
雲卿正欲開口詢問,清和已丟下他們快步離開。
邵獄裡,清和見到了自己的岳父沈從文。只見他靜靜的坐在牢中,沒有任何的情緒,彷彿這世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看來他是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打算。
“岳父。”清和輕喚道。
沈從文睜開眼,看著清和:“你怎麼來了?遺珠還好吧。”
沈從文早已經從獄卒那裡聽來,知道沈遺珠已經放了出去。
“現在是還好。不過以後就不知道了。”清和看著沈從文道。
沈從文不明白清和這話什麼意思,忙道:“你這話是何意?”
“遺珠離開邵獄前孫璉曾經找過她,問起關於慈靜仙師的事。”清和觀察著沈從文的神色慢慢道。
“他……他問這些做什麼?”
“估計是跟玉佩有關。”
沈從文神色一變,卻又馬上恢復鎮定。難怪孫璉昨夜來了牢中。明裡說是看望看望先帝的舊臣,暗裡卻在套他玉佩的來歷。
“岳父,如今你還不肯說出玉佩的來歷?”
“什……什麼來歷?”沈從文轉過身去背對著清和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回去吧。”
“岳父,您可知道孫璉為何會找遺珠說起慈靜仙師的事?”清和走以了沈從面前道,“那是因為他已經在懷疑遺珠的身份了。既然孫璉有所懷疑,那麼這件事便不會因為您出來認罪而了結。如果說孫璉之前的目標是沈家,那麼如今他的目標便是遺珠。岳父您不顧一切出來認罪無非是想保全遺珠,但是如今怕是您這樣做也保全不了她。”
沈從文怔怔的看著清和。清和是個聰明人,大約已經猜到些什麼了。
“岳父,我跟您一樣,只想讓遺珠平安、順隨。可如果您不告訴我實情,我要如何保住遺珠?”
沈從文眼眶有些熱,握著清和的手道:“好女婿,你今日跟我說了這許多,想來你已經猜到些什麼了。只是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能說出口,這件事關係重大……”
“岳父,事到如今您還不肯告訴我實情,萬一遺珠有事該如何是好?”
沈從文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