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差點給她喝彩。
她們一路狂飆,身後跟著的是血騎,狄一葦的兩大王牌之一,以善於長途奔襲,耐力持久,手下從無活口聞名,血騎一向只在地勢平坦的平原訓練,大營離永平百里,因此狄一葦出事,血騎沒受到太多影響,卻在狄一葦奪回軍權之後,第一時間就出現在了大營。
血騎紅衣紅甲,所經之處如火燎原,三千人能跑出三萬人的氣勢,明明馬比不上鐵慈和丹霜,但就是能緊跟不輟。
面對迎面而來的箭雨,血騎也和鐵慈一樣,齊刷刷一個翻轉,都轉到了馬腹部之下,遠遠看去馬背上都無人,像一群紅色幽靈軍隊。
兩邊快要撞上時,血騎忽然散開,人人從馬腹之下翻身而起,一聲哨聲後,銀光閃耀,長蛇飛舞,他們手中忽然彈開長長的鎖鏈,鎖鏈飛舞出一個個大圈,霍霍纏向對方騎兵的馬腿馬頭。
騎兵一般不會使用這種長武器,畢竟身不能離馬背,過長的武器會陷入被動,密集衝鋒型的騎兵,軟性長武器會相互糾纏,誰也沒想到血騎居然會用這種鎖鏈一樣的武器,久經訓練的血騎顯然非常有經驗,揮出的無數個銀色大圈囊括所有卻又互不交界,霍霍聲響不絕,很快纏住了對手,鎖鏈尾端的棍子狠狠地打在敵手的背上後腦上手臂上,一旦碰著,必然筋斷骨折。
只是一個衝鋒,斷裂慘叫之聲不絕,又一聲哨響,血騎騎兵收回鎖鏈,面無表情提馬踏過一地屍首,三人一組,手中鎖鏈銀光流轉,半空啪地搭在一起,繞著敵手疾馳,兩相交錯之間,便將數個敵人捆在了一起,血騎並不停留,向前方狂馳,被鎖鏈捆住的騎兵被帶倒,被勒斷骨頭,被馬蹄踩斷脖子……
就像銀色的鐮刀割稻,成片成片的倒。前鋒重挫,後方飛馬旗語不絕,遼東人也不愧善戰之名,很快就穩定下來,中軍陣型變幻,和前鋒割裂,隔開了和血騎之間的距離,選擇以密集箭雨先壓下血騎的衝鋒。
而大旗之下的重甲老者在眾人的護擁下開始向後退。
那匹紅馬上的黑甲少女忽然一個翻身躍起,越過馬頭。
幾個血騎騎士騰身而起,以身軀架橋,將她抬住。
立時箭如狂雨向她而來。
少女從頭到腳都覆甲,黑甲之外還穿一件青藍色的薄甲,面對迎面箭雨怡然不懼,對著那匆匆後撤的老者方向,穩穩拉弓。
人群中忽然有人抬頭,目光驚駭。
他認識這件薄甲!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在帳篷裡,看著主子一根一根地打磨淵鐵,將那鐵杵生生磨成針,指上傷痕累累交疊,才成了舉世無雙的鋒利絲縷,再一根根編織成這件薄甲。
是葉辭嗎?!
不!這身形……
對面,少女松臂。
“嗡。”
淵鐵箭如流光,孤身迎箭雨而去,所經之處,火星四濺,木屑紛飛,無數箭矢箭頭炸開,箭桿碎裂,箭雨裡竟然出現了一道空白通路,那是淵鐵箭破開空氣和阻攔所形成的真空地帶,下一瞬那箭就到了中軍旗下!
離旗幟還有三尺,哧地一聲,大旗裂成兩半。
旗下重甲老者駭然抬頭。
忽然一把抓過身後被捆住的慕四,頂在了自己身前。
他抓得過於用力,將慕四的半邊面罩抓下,日光斜射,照亮慕四霍然抬起的臉。
半空中的紅衣少女如遭雷擊。
與此同時,有人驚呼:“一開始那個黃金甲女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