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全靠手工,為了做出那些彈簧,工匠使用了銅絲,然後在用布袋固定,十分的繁瑣。整體價格也上升了,不過不管怎麼說沙發算是讓他們鼓搗出來了。在沙發之後他們還做出類似的貴妃榻,搖椅,楊震海找的是縣城裡有名的工匠,做出的東西只要給成本價,唯一要求就是使用瑾娘給的樣子,如果不是成本高些,他甚至願意給他們白做,不過他也承諾了以後給他們家做東西只要成本價。
瑾娘倒是不覺什麼,她不認為這種傢俱不一定受人歡迎,它或許新奇,但是這個年代人想要接受怕是要很長一段時間,要知道現在的人講究坐有坐像站有站相,規矩是很多的,很顯然沙發是讓人舒服的桌椅,人一坐上去看起來不會那樣一板一眼。那個工匠手藝是好,可他看起來不是一個會做生意的,沒有好的推廣,是不會發展起來的。至少到現在為止她還沒聽到什麼訊息。
舒服的窩在沙發中,瑾娘看著彩雲笑著說“嚐嚐蕙嫂做的南瓜餅,今年家裡種的南瓜收了不少,味道可好了。”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南瓜餅。
彩雲看著瑾娘手裡端著的湯盅,裡面是漂亮的棗紅色,心裡嫉妒之意又起,心裡異常的不平衡,覺著她這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
“妹妹可真會享受,每日湯啊水的,氣色補的多好。嗨…姐姐我就是命苦呀。”
瑾娘有些好笑,喝了口湯,“我倒是不想喝,只是為了孩子一點也不能馬虎,姐姐將來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彩雲一聽不是滋味,眼圈也紅了,“我哪有那個命,這輩子怕是沒有指望了。”瑾娘厭煩她這樣,一個人的生活可不是靠抱怨過的,“姐姐可不能這麼說,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你也要看開點,自己好好打算打算,日子總歸要過的。”她心裡其實是有一些同情她的,這個年代女人無疑是卑微的,她們很少能決定自己的命運,但是她一直堅信性格決定命運,她想假如她現在是芷晴,或者只是瑾娘,她不一定得到幸福。一個無法忍受這個年代的規則,一個性格軟弱唯唯諾諾,無論哪個一個在這個年代裡都不會像現代這樣幸福。彩雲如果還是像現在這樣,容易嫉妒怨天尤人,那麼未來或許可以預見。
彩雲根本無法將瑾娘說的話聽進耳去,只是坐在那裡跟著瑾娘抱怨,“我又有什麼指望呢,我在婆家連家裡的丫鬟都不如,他們把相公的死怪在我的身上,我又有什麼法子呢。我這次好不容易回到孃家,家裡兄嫂不容,爹孃也不為我做主,現在也就姑姑還能可憐可憐我。”彩雲不知道為什麼會把話說給瑾娘,她嫉妒她所擁有的一切,那些跟她擦肩而過,她似乎想要跟她傾訴,想讓她知道這些,感覺她所遭遇的一切都因為瑾娘,替她承受一般。
瑾娘坐在那裡聽著彩雲的傾訴,不過聽著她抱怨的婆家人對她的不公,對她的冷淡,有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瑾娘覺著人與人之間交往,有時分不清對錯,總歸感情沒有處好。聽了一會就溜號了。
把湯喝了,彩雲還沒說完,“妹妹你說我命苦不苦。哎,現在姑姑都勸我回去了,我是無路可走了。”
瑾娘暗自翻了個白眼,大伯孃也忍受不住了,她從來不知道這彩雲還是個悲情人物,這麼的柔弱。
她正想說什麼,就聽到廚房那邊有動靜,“震海回來了?”
“啊—是我。”楊震海在廚房回道。
瑾娘起身走了過去,看見他帶回來兩筐芋頭,“你從哪裡弄的?”
“跟五叔家換的。”楊震海洗了手,一擦乾,就把瑾娘抱住,給她來了一個熱情的吻。
瑾娘臉色一紅,趕緊推開他,“還有人呢?”
楊震海愣了一下,“誰呀?”他剛才沒注意,也沒看見廂房裡還有誰。
“彩雲姐。”
楊震海翻了個白眼,沒出聲的說了一句“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