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宗海“啊呀!”一聲,趁著婁桐蓀與霍天都糾纏的時候,向斜側跳出,離開了霍天都長劍所能觸及的範圍,把手一揚,一點金星,電射而出,霍天都叫道:“雲鳳,小心!”就在這眨眼之間,只聽得一聲悽慘的尖銳叫聲,蕩人心魄,凌雲鳳晃了幾晃,竟似搖搖欲墜!而就在這時,霍天都已把婁桐蓀殺退,陽宗海一聲:“扯呼!”這兩人不再理會喬少少,竟自飛逃去了。
霍天都關心凌雲鳳的安危,亦已無暇追敵,急忙趕上前去,只見喬少少俯伏地上,背上血跡殷紅,霍天都道:“雲鳳,你怎麼啦?”凌雲鳳道:“你先看看這賊子中的是什麼暗器。”霍天都稍稍寬心,知道中暗器的是喬少少而不是凌雲鳳,他撕開了喬少少的衣裳一看,這暗器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不由得他不詫異起來。
卻原來喬少少所中的暗器乃是一朵金花,鋒利的花瓣,深深的嵌入他的背心,霍天都詫道:“這不是於承珠的金花嗎?”凌雲鳳笑道:“除了承珠姐姐之外,這裡哪還有第二個用金花暗器的人?”笑聲微微顫抖。
原來陽宗海見喬少少落在凌雲鳳手中,深恐凌雲鳳將他作為要脅,不但現在功敗垂成,將來喬北漠也有所顧忌,陽宗海狡毒之極,狠心一起,竟然用了移禍東吳之計,剛才幹承珠用金花打他的時候,被他接了一朵,現在就用這朵金花殺了喬少少,他表面上是射向凌雲鳳,其實他當然知道凌雲鳳本領高強,暗器傷不了她,那朵金花實是對準了喬少少的背心大穴發去的,喬少少正被凌雲鳳揪著,背心朝外,無從躲避,糊里糊塗的做了屈死鬼。這樣一來,就算喬北漠將來檢驗屍體,也必定深信兒子是被於承珠所殺的了。
霍天都雖然忠厚,卻不是笨人,稍稍一想,立即識破陽宗海的詭計,冷笑說道:“反正咱們已與喬北漠誓不兩立的了,任由陽宗海嫁禍好了,何必怕他?”凌雲鳳苦笑道:“我、我哪裡是怕他……”聲音顫抖得比前更加厲害,黴天都吃了一驚,凝神向她一瞧,見她眉宇之間,有一絲淡淡的黑氣,不禁失聲叫道:“你受了修羅陰煞功所傷了!”凌雲鳳道:“我被這廝戳了一指,當真是修羅陰煞功麼?”喬少少的“玄陰指”與修羅陰煞功同出一源,但威力不過僅等於第二重的修羅陰煞功,所以凌雲鳳尚能忍受。
霍天都給她把了把脈,道:“看這徵象,應是修羅陰煞功,不過,也許是喬小賊的功力尚淺,你所受的陰毒不算厲害,咱們趕快離開戰火,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我替你驅除邪毒吧。”霍天都這年來的功力大進,自信已有把握用內功助妻子療傷。
凌雲鳳皺了皺眉,道:“我受的傷不算緊要,葉寨主正在緊急關頭,咱們豈可只顧自己?”說話之間,只見柳澤蒼匆匆趕來,原來他是奉了葉成林之命來接應霍天都夫婦的,凌雲鳳這才知道葉成林和重要的頭目已經殺出重圍,撤離海島了。
霍天都仗劍開路,凌雲鳳緊緊跟著他,陽宗海這班人不知道凌雲鳳已是無能再戰,懼怕他們聯劍的威力,哪敢阻攔,柳澤蒼指引他們,急急忙忙趕到南面一處僻靜的港口,只見葉成林的座船已經離開,靠近港口的幾條小戰船,都是官軍的。
霍天都一聲長嘯,身形如箭飛出,一掠數丈,踏上了一條小船,手起劍落,早把一個軍官的長刀削斷,這還是他手下留情,要不然那軍官焉能還有命在?那軍官通曉水性,見不是路,“卜通”一聲,立即跳下水去,船上還有六七個官兵,被霍天都踢翻了三個,其他幾個也跟著跳水逃生,霍天都奪了這隻船,迫令水手劃回靠岸,岸上柳澤蒼持刀兀立,神威凜凜,保護著凌雲鳳,十數步外,聚集了一小股官軍,採取包圍態勢,鼓譟聲喧,卻是不敢迫近,霍天都一上岸,隨手撒出一把石子,將前列的十多名官軍打得頭破血流,登時一鬨而散,霍天都扶了妻子下船,柳澤蒼是太湖寨主,當然精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