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的兩次戰鬥,看來又給了他一個“奸詐之輩”的形象了。
“夜深了,先生一人外出恐怕不方便。來人,讓司馬先生同他的護衛一起離開。”
司馬輝臉上得意的笑容收斂了起來,神色開始變得端正,彷彿是為了測試李均的耐心,他又道:“既然放了我和我的護衛,那也應還我們馬匹!”
“那是自然,人我都放了,還要那些馬做什麼?”李均臉上又露出不悅的神色,如果對於俘虜的這種得寸進尺仍面不改色,那就證明他別有所圖,但李均的神態雖然有些收斂,卻仍和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的反應一樣。
再次深望了這個年輕的傭軍統領一眼,司馬輝行了個儒士禮,在和平軍士兵的指引下離開了大營。
對於李均的這種決斷,和他同在營帳中的孟遠已經見怪不怪了。在無敵軍的時代,他就不象李均一樣喜歡揣測陸翔的每一步安排為的是什麼,現在也沒有興趣去琢磨李均為何要放走司馬輝。
“李統領。”姜堂現在也用軍內正式的稱呼來稱呼李均了,當他抱著一堆宗捲來見李均時,李均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你這個財務官要給我發薪水嗎?”和軍中其他人一樣,李均的收入也是薪水開支,這與大多數傭兵統領不同。而且李均的薪水只不過是每月一枚金幣,在和平軍中只能算比較高的。
“在戰場上打掃戰利品所分得的五千金幣,傍晚華總管派人送來犒勞的三千金幣,加上以前節餘的共是兩萬六千五百九十五枚金幣,如果白白放在這裡太浪費,不如用於商業貿易,多做幾筆划算的買賣,讓錢生錢。”姜堂一臉貪婪地道,似乎這些買賣賺來的錢都將是他一個人的那樣。
李均先是一怔,緊接著大大地震動了一下。以農為本在神洲已延繼無數年,商業等產業象來為當權者所輕視,商人在神洲諸國都沒有地位,只聽說有人經商發財後置辦地產脫掉“商”這個帽子的,而很少聽說有人願主動去經商,更別提利用商業來支撐一個勢力了,如此重視商業,也只有受這種重農思想影響較弱的夷人能提出來。
但姜堂剛才這番話卻讓李均動了心,和平軍之所以必需寄寓於雷鳴城下,關鍵在於他們兵力不足,如果有五六萬大軍,不,只要有三萬,李均就有把握橫掃餘州。而兵力不足的原因,又在於財力不夠,顯然,依靠當傭兵為雷鳴城賣命的收入,要想壯大自己的經濟實力,是不太現實的,那麼,透過商貿來賺得發展所需的金錢,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如果說李均腦海中沒有鬥爭,那是騙人的。但思來想去,終究是支援姜堂的提議的想法佔了上風。“我不正是要改變這錯了的一切嗎?既是如此又擔心什麼?”李均自問,然後道:“好主意,此事你有沒有計劃?”
“當然有。”姜堂笑了,彷彿一大堆的金幣就放在他面前。
“首先,我們得有一個海港,我打聽過了,餘州的通海港荒廢已久,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港進行海外貿易,只要條件合適,我可以保證半年內通海港便被我們夷人的商船擠滿來,這可是一筆好買賣啊。”
“等等,你說是海港。”李均若有所思地道,“餘州的海港之所以荒廢,是因為海中有蛟蛇出現,出海極為危險,蛟蛇不除,恐怕你所說的不過是一場空而已。”
“你可是殺了龍王爺的,難道還不敢做這樣的小買賣?”顯然姜堂對自己的計劃甚為迫切,甚至用上了蹩腳的激將法。李均微微一笑,現在他還不想去同蛟蛇拼命,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
次日晨,當和平軍一大早便在校場上訓練時,哨兵來報說司馬輝求見。
對司馬輝回來早有心理準備,李均說了聲“請”,就迎了上去。
司馬輝快步來到李均面前,一揖到地,行了個儒士禮的大禮,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