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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 11

得深入淺出,誰都聽得懂。梁思申聽了終於放下一顆心,沒事,而且沒後遺症,那就是不幸中的大幸,剛才真怕刺穿的是肝膽脾之類的內臟。 但等楊巡忽然想到該去病房攔住閒雜人等,尤其是肯定會讓傷痛中的宋運輝煩不勝煩的程家人的時候,卻發現早有護士在門口把關,將所有人都攔在門外。經過公推,才讓宋季山和宋運輝的秘書進門。過會兒,尋建祥背著剛醒來的宋母也進了門。 楊巡和梁思申在門口守候了會兒,不久尋建祥出來讓兩人回去準備明天接班,兩人這才離開。但楊巡忍不住想去護士站溝通一下感情,他進去發現裡面有幾個醫生在開會,說的正是宋運輝的病情,他就在門口聽了會兒。梁思申則是見到一個女醫生從護士站與護士長親密地拉著手出來,轉到樓梯角說話。那女醫生細聲說的話,有幾句漏進梁思申耳朵:「是啊,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你也看到,只有同事朋友幫得上忙……你剛才攔得好,要不然病房裡不太平了……唉,也可憐,都可憐。可現在只能顧得上病人了……怕剛才電話裡說不清楚……明天還得你幫忙……說什麼呢,廠長女兒是我兒子班上的同學,前兒我兒子不是腳燙傷嗎,我那天正做一晚上手術,沒力氣背兒子,那廠長看見好心送我們倆回家,難得的沒一句廢話……是,你也知道現在的男人,我寧可不要他們幫,免得無窮麻煩。讓他們伸手幫忙,他們恨不得要我以身相許還人情債……對了,千萬別提是我要求的,這種事說出去更加多是非……」 梁思申這才知道,看似簡單一件事,竟也是有因有果。聽得轉角那兩個人開始說再見,梁思申連忙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過一會兒,見女醫生和護士長拉著手轉出來,梁思申仔細看了一下,見是一個長相文氣,略帶職業性冷漠的三十來歲女子,一雙眼睛似會說話,但估計說出來的話帶刺。想到女醫生悄悄幫宋老師的忙,梁思申在那女醫生經過時候就一直討好地微笑,但女醫生沒搭理她,匆匆而過。 一會兒楊巡出來,楊巡比梁思申主動得多,已經勇闖進去與給宋運輝主刀的醫生攀談在一起,說好送疲憊的醫生回家。梁思申跟上,但回頭時候,看到程開顏和她父母還守候在門外走廊,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心中感慨,當一個人的愛不是另一個人的那杯茶時,愛是負擔。程開顏只怕到死都不會知道宋老師的追求是什麼。 下到下面停車場,梁思申看到只穿著毛衣的楊巡踴躍上去幫兩位主刀醫生將腳踏車扛到車後,梁思申忙開啟車門請兩位醫生上車,她自己坐到駕駛位上。楊巡安置好腳踏車上來,見梁思申坐那兒,沒敢吱聲,怕後面兩個醫生嚇到,只得坐上副駕位置旁邊指揮。沒想到梁思申開車極其老練,他不知道梁思申已經透過蕭然拿到駕照,只得心中唸叨千萬別半路遇上警察。 直到把兩個醫生都送到家,楊巡才道:「你趕緊把位置讓給我,要是讓警察查到你沒駕照,麻煩大了。」 「放心,剛剛蕭然把駕照給我做出來了。哎,楊巡,注意到沒有,剛才一路上都沒見一輛計程車,原來還以為計程車挺多的,賓館門口總停著幾輛。」 「是啊,計程車愛做賓館生意,有錢人多嘛。蕭某人對你倒是有求必應,考個駕照多難啊。」 「沒見我幫他很多忙嗎,我的諮詢在國外都是收費的。楊巡,等下我先回賓館,你能不能辛苦一下,再回醫院,把那三個老弱婦孺送回家?」 「誰?噢,那三個,讓他們待著,他們精力好,老拖著離婚手續,害宋廠長每天拉著臉沒精神,香菸不離手,讓他們在走廊上耗點精神才好。」 梁思申不由嘆一聲氣:「冤孽。算了,你不幫就算了。我剛才聽到……」梁思申把剛才聽到的那個女醫生與護士長的話與楊巡說了一遍。 楊巡心說,那女醫生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宋運輝的外遇,好嘛,今天都湊一起了。可他不敢說給梁思申聽,只輕描淡寫地道:「這個時候多的是伸手想幫宋廠長的,有人只怕排不上號幫不到忙,你別去瞎摻和。」 「我又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