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給我升級的話,太飛躍了吧。」 閔不由笑道:「趕緊去改了身份證,改老幾歲,省得總資歷不夠。我還聽說,新來的頭準備單獨見你。有這事?」 宋運輝沖左右看看,閔連忙揮手讓手下離開三米,宋運輝才輕聲道:「有這事,主題也交給我了,說是談產品升級的事。還有一件事,我已經拒絕,你肯定不可能聽說:上面想讓我回金州。」 閔頓時愣住,盯了宋運輝好半天,才輕道:「你前天一定要跟我同行就是想跟我說這件事?」 「是,提醒你早做準備。電話裡不便說。確切原因不明,有風傳是上面有人非議金州這幾年沒有上大專案。也有風傳是我生活作風有問題,上面不讓我獨立主持東海工作,回金州給你打下手。」 閔一張臉煞白,細細的汗珠頃刻鑽出額頭毛孔。他不由握住宋運輝的手,急切地問:「你看還有沒有其他原因?這事太突然。」 宋運輝搖頭:「不知,我還想問你金州內部有什麼變故。叫我回去這事我估計是不知道誰想叫我回去當槍使。我的低階別都已經影響到東海升級,回去肯定做副手。所以我估計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有人看中我在東海的位置,想等我結束二期,爭取來三期投資之後取而代之,做便宜老大,當然,那是非得把我先遠遠調開才行。另一個可能是有人想安排你我鷸蚌相爭吧,目標對準的是你。也可能一箭雙鵰,我們兩個是捆一起的螞蚱。」 閔握住宋運輝的那雙手不知不覺地用上了大力氣,他悶頭想了好一會兒,才道:「肯定與你無關,不然不會預先讓你知道,你別扯上自己讓我寬心。是有人想搞我。搞我的人很清楚,我的軟肋在哪裡。唉,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前陣子果然託大了。」 宋運輝很有感慨:「我們守望相助。走,進去登機。」 閔心事重重地跟著宋運輝進去安檢,但一到飛機上坐下了,又急著跟宋運輝道:「小宋,把你準備跟新領導談話的大綱給我看看。」 宋運輝不由一笑:「我哪有大綱,又不是做報告。我是臨時抱佛腳,所以晚上還約了一個外商代表瞭解動向。老閔,我有個提議,別忘記發揮發揮水書記的餘熱。水書記又不可能再影響你,好好待他,既顯得你厚道,又讓水書記幫你理清內部,你可以脫身內耗,他也可以老有所為,雙方得益的好事。而你這回去北京,多留幾天吧。」 閔聽了沒有反對,點點頭,但也沒明確表示肯定。宋運輝知道閔心裡矛盾,水書記離任前擺了閔一道,閔不可能不記恨,要他重用水書記,那真是為難閔。可不與水書記言和,將水書記收為自己人,水書記卻可以讓閔猶如陷入水草堆裡的泳者,任其陷於內耗,直到被上司訓斥。這就是金州,誰都可以是障礙。因此宋運輝引以為鑑,在東海重用技術型人才,寧可忍受碼頭老趙那樣的人時時放刁,也不願放太多官僚生事。寧可忍受一個蘿蔔一個坑,人手常常捉襟見肘,連自己出差都沒陪同,也不願放任何人無所事事,因無事生妖。 但是宋運輝又看著身邊沉思的閔,在心中懷疑,就算是他好意提醒了閔,可這回閔進京活動又能獲得多少效果。閔這個不上不下的工農兵大學生,雖然生產管理上有一套,可是基礎知識的薄弱擺在那裡,閔又沒水書記的開闊胸懷,在而今這百舸爭流的年代,管理者如果沒有前瞻的思維,不說別的,金州自他宋運輝走後,已經多年沒有拿得出手的技改了。也不全是內耗的事兒,說內耗,那是他給閔找理由。再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閔的老靠山剛退休。 雖說以前他和閔有過不愉快,可就事論事,誰坐到他和閔的位置上都會起衝突,是工作造就,與人品無關。事後閔也守信,把他挪到東海,無論是否被迫,總是幫他一個大忙。現在兩人又相處融洽,宋運輝說實話,不願金州換了主子。可是除了出個讓水書記發揮餘熱的主意,他也幫不了多的,比起閔,他在上面的關係還嫩著呢。誰知道,或許這回閔不是因為自身管理方面的原因,而是因為不知得罪了哪個上司呢。 宋運輝更擔心他的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