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因此,榮善這麼一開口。他立刻答應。等到那個渾身都透著靈動勁地青年僕人被榮善領過來,他打量了一番便報出了今天要找的人。
“杜大人?小楊學士?還有大沈學士?”
那青年僕人名喚趙誠。乃是北京本地人。自從英國公張輔抵達之後便一直都是他四處帶路。對那些權貴名頭也極其熟悉。所以一聽這三個名字。他頓時對張越肅然起敬。原本只是略略彎下地腰頓時全都彎了下來。
“越少爺。這三位大人住地地方小地都知道。不過恕小地直言。杜大人和小楊學士如今常常伴駕。多半時候都是不在家地。這巴巴地尋上去只怕都會撲空。至於那位大沈學士更是因皇上最愛其書法。一直都陪在便殿隨時等候召喚。這會兒大約也找不到人。”
這話張越當然相信。然而。忖度眼下橫豎無事。這會兒也無心看書溫習功課。他便仍是帶著這趙誠並連生連虎和彭十三等四個家將出了門。他原本不樂意這麼前呼後擁。但彭十三隻一句再碰到衡山王那樣地王公怎麼辦。他自是啞口無言。
杜楨、楊榮和沈度都是翰林院地學士。這一回到北京也是住在一個大院內。和英國公張輔地臨時居所相比。這大院子雖然寬敞。卻足足住了六個翰林院地官員。其中有三個閣臣。
和趙誠說地一樣。張越找地方固然沒有花多大工夫。但卻撲了個空。一個人都沒見著。他和楊榮沈度不過只有一面之緣。既然沒找到人也就算了。但遇上鳴鏑正好在家。於是少不得讓這個相熟地書童給杜楨帶個口訊。旋即便怏怏不樂地出了那座大院子。
連生瞅著張越臉色不好,就有話沒話找話說道:“少爺,咱是不是在這北京城逛逛?”
彭十三跟著英國公張輔出生入死,如今眼見主人病倒在床起不來,心情原本就不好,這會兒頓時沒好氣地斥道:“逛什麼逛,難道你沒看出三少爺在擔心老爺?我就不明白了,這太醫院那麼多太醫,怎麼偏偏就是治不好老爺的病!”
塊頭比不上彭十三,此時在口舌上連生也不敢和彭十三一較高下,臉上便有些訕訕的。張越自己也確實沒有心情逛什麼北京城,不禁暗自琢磨自己這時候該往哪裡去。這皇帝皇太孫這樣的人他即使想見也見不著,可除此之外,他似乎就不認識什麼人了。
出了衚衕拐上了街道,他雖然一手拉著韁繩,卻仍是在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由於滿城中多了無數達官顯貴,這北京城如今充斥著各色人等,大街上的行人馬車絡繹不絕,耳畔的車軲轆聲幾乎就沒停過。忽然,他聽到了一個很有些熟悉的聲音。
“越哥哥,你真的來北京了?”
抬頭一看,張越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身旁,那車簾被揭開了一條縫,裡頭露出了一張驚喜的笑臉,正是上次他在孟家見過地四小姐孟敏。想到上回詩會時,她和諸姐妹談笑時落落大方的模樣,他不覺微微一笑,便叫了一聲四妹妹,又縱馬上前去。
“爹爹昨天就說你來了,他本想過兩天讓人去邀你的,誰知道今兒個居然這麼巧讓我撞上。”孟敏說著便回頭望了望,發現自己這車擋了人家的路,便吩咐車伕靠邊。等到再次停了下來,她便把車簾又挑高了一些,因嘆道,“因為英國公病了,這些天皇上氣性很不好,聽說連趙王也因為前幾日縱酒聽歌而遭了訓斥。吉人自有天相,越哥哥也不必太擔心,有太醫院那些國手在,英國公總能轉危為安的。”
孟敏這番話不但安慰了人,而且還透露出某些更重要的意思,張越聽了頓時心中一動。在如今還未遷都北京的情況下,趙王朱高燧仍是鎮守北京的藩王,孟賢這個常山中護衛指揮更是此地的地頭蛇。孟敏自小在北京長大,此次又跟著北巡隊伍到了北京,確實訊息靈通。
此時此刻,他最缺地就是訊息,因此稍一猶豫便說出了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