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談話的具體內容,更不知道所謂的袁千戶已經升格成了袁指揮使,只想著兩撥人儘快散去。好容易盼到兩邊的牛鬼蛇神都走了,他忽聽得背後有響動,見是張赳和兩個家將滾鞍下馬,這才放下了所有心思,於是便帶著他們匆匆趕到了英國公府大門前。
適才在遠處看不分明,這會兒到了門前,張越方才發現今日之事代價非小。雖然門上成功擋住了朱瞻圻,可幾個門子滿身是傷,門房裡頭也一片狼藉。
即使院子中一字排開猶如樁子一般的數十名家將亦是不能倖免,身上衣衫盡被鞭得破破爛爛,臉上手上隱約可見處處血痕。而這些家將中間,他愕然發現了久不曾見的彭十三,只見這個素來大大咧咧的漢子恨恨地將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地上,其中赫然是一顆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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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人不同則命不同
四個門子,二十名家將,雖說都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重傷,身上那傷痕累累卻不是假的。因此,哪怕和彭十三久別重逢頗為高興,張越這一時半會也顧不上敘別情。
得知張輔正在宮中伴駕,王夫人也進宮探視張貴妃,這家裡並無一個做主的人,他立刻指揮下人安頓了傷者,急命人去回春堂請大夫,又指名加上前次給他醫治過的那位老大夫。其餘下人則是忙碌著收拾那一地狼藉,擦洗著臺階上石獅子上的種種痕跡。所幸衡山王朱瞻圻好歹還心存顧忌,不敢真的打壞什麼東西,這大門口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雍容富麗。
和上回一樣,回春堂的大夫來得極快,而且一次性就是來了四人。雖說不是主人而是下人受了傷,但無論是衝著赫赫國公府的門頭還是那豐厚的診金,並無人敢有怨言,那擔當首席的老大夫甚至還殷勤地問張越的傷勢,待得知確實沒留下任何痕跡,他方才放下了心,臨走時少不得又留下了一瓶生肌膏。
然而,這一群大夫一走,原本被硬按在床上當病人的彭十三就一骨碌爬了起來,氣咻咻地說:“一點小傷折騰什麼!想當初我跟著英國公在交趾平叛那會兒,這受傷根本就是平常小事,咱身上的傷少說也得幾十處,隨便敷點金創藥也就成了,哪有那麼金貴!”
彭十三說得大大咧咧,張越聽著卻知道他一肚子怨氣。shudao書道首發事實上,剛剛他一溜看下來,見人人身上都是鞭痕交錯,可無論是誰,他去探望的時候,人家都是連聲不迭地說沒事,敢在他面前露出惱色的也就是彭十三一個人。此時此刻,他情不自禁地撫摸著左肩,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一頓牢騷發過之後。彭十三總算是安靜了下來。比起其他人來,那時候他擋在最前頭,還捱了朱瞻圻一個大巴掌,牙齒都打落了一顆,更不用提身上的傷。若非他是張家世僕,祖孫三代跟著張玉父子征戰沙場。雖魯直卻仍恪守上下之分,這時候決非這樣一頓抱怨了事。
“我今早剛剛回來就碰上這倒黴事,趕明兒還真得去棲霞寺或是雞鳴寺燒高香去去晦氣!”隨口迸出這麼一句話之後,他方才認認真真打量了一會張越,繼而笑道,“想當初我剛見三少爺的時候,您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如今倒是壯實了。怎樣,這次老彭我回來。還跟著您廝混?”
這話說得雖粗,張越聽著卻覺親切。之前張輔就說過這話,因此他便笑呵呵地說:“大堂伯之前提過。多半就是如此。說起來,我倒一直有個疑問。”
他猶豫了片刻,便張口問道:“老彭,你跟著大堂伯南征北戰也算是軍功赫赫,脫籍出去好歹也是一個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