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瞥了一眼琥珀,見她只是在那兒一味埋頭做針線,便收回了目光,“在皇上眼裡,英國公在交南戰功赫赫,北征獨當一面卻未必穩當,別人就更不用說了。而且,朝中若始終是一員大將獨立支撐,別人也會有閒話,再說二伯父還要出鎮交趾,總不能好事情都讓咱們張家佔了。況且,皇上不是能在深宮之中閒得住的性子,與其說是北征,不如說是找尋昔日馳騁疆場的那種豪情。就算要勸,也得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儘管知道岳父並不是不管不顧直言勸諫的言官,但張越一想到之前那些處死的處死,下獄的下獄,貶謫的貶謫的那些文官,他還是額外又加了一句:“岳父那裡我會設法提醒一聲,若是岳母過來你也多多囑咐。自從三大殿焚燬,皇上的脾氣愈暴躁,若是勸說不得法,反而會適得其反。”
哪怕是為了這個光華燦爛的小東西,他也得盡心竭力才行。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 妄動殺機,皇帝宣召
朱門風流第四百三十一章妄動殺機。皇帝宣召
七月的京師原本已經頗有些秋意。然而一連數道敕朝堂上很是澆了一把火。
敕河南都司選步騎五千。太原三護衛選步騎四千。潼關衛選步騎一千。八月朔至北京。
命襄城伯李隆督運糧料二十萬石至口外給官軍。
敕口外各衛選步騎一萬赴宣府聽調。敕山都司選步騎一萬月中至萬全。命於河南等都司官軍內選精壯兩萬。月中至北京。
等到了七月己巳。皇帝北巡的訊息正式傳了開來。儘管只是一個巡字沒有一個徵字。但只看那一眾隨行人物。文武百官自然是心中亮堂—都督榮領前鋒安遠侯柳升領中軍馬步隊及大營圍子手並神機營。寧陽侯陳領御前騎。永順伯薛斌恭順伯吳克忠領馬隊。武安侯鄭亨陽武侯薛祿領左右哨。英國公張輔成山侯王通領左右掖。
不打仗就沒有的機會。五軍都督府還有更多軍官期望著在北征中立功受賞。因此。眾家勳貴府上無不是為了此事忙的人仰馬翻。就連久經戰陣的英國公張輔開始精心挑選隨行家將親兵。人人都知道北征乃是敘功第一等。一時間竟是妻勵夫母勵其子。深宅大院中全都是一個個被男人撩撥的**盪漾的女人。悔教夫婿覓封侯的心思都被拋在了腦後。
京師。
別人一連幾都在歡欣鼓舞預備北征。張攸卻在眾家人的送行中出了京師。由於兵部尚書方賓讓張越1表兵部相送所以眼下雖說是大白天正該在衙門辦事的時候。一身官服的張越仍是出現在了這兒。看見張攸板著面孔訓張超張起兄弟。他不禁莞爾。待他們說完話便上前雙手送上了勘合印信等物事。
“超兒和起雖說比你年紀大但他們都是冒失子又沒經過挫折。若是你覺著他們有什麼不對。就多多提醒他們。”張攸囑咐完了張越。見兩個兒子站一邊都有些尷尬。便輕輕咳了一聲你爹也是執拗性子留在南京大約想好好做一番事情讓別人看看。所以京師就的你們幾個小一輩的多多照顧。尤其是老太太年紀大了你凡事更要多多留心。”
張越一一答應了。然。接下來攸卻忽然擺了擺手把張超張起兄弟趕開了去。獨獨留下了他。他本為張攸大約是擔心張超張起遭了訓斥尷尬丟了臉面。誰知道張攸竟重重按著他的肩膀壓了壓。聲音亦是變低沉了下來。
“超兒的那個外室雖說一直老太太處置的。我一直沒過問但如今尋常。我出征在外英國公眼看也要跟著北征。怕只怕人家對咱們家更加留心注意這種禍害不能著。超兒那個傻小子不要管他。只要瞞著就沒事了。你向靈犀打一下人究竟在哪。我留了兩個妥當心腹衛明和衛羅在裡。你只要訴了他們。他們自然會料理乾淨。我這輩子殺人殺多了。不在乎這麼一個。就算是傷陰也是傷我的陰鶩。”儘管張越並不是麼善男信女。但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