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不用討論了!”
大喝阻斷多爾袞的話語,並且從後頭斬擊過來的,便是海稼軒。想到那場延續兩天的戰局,就讓他覺得很不愉快,尤其是當今早黎明,隨著第一道陽光透射進來,贏得全面勝利的源五郎興奮得大跳大叫,對天空喊著:“哈哈,皇天有眼,我終於贏了,終於有個凱子慘敗給我了,天啊、神啊,從今以後,麻將桌上我再也不是最爛的那一個了,哇哈哈哈!”
謙謙君子,不懂得賭博是應該的,但是莫名其妙欠下大筆賭債,海稼軒還是覺得很不痛快,甚至懷疑對方可能詐賭,不過趁現在背後暗算他,或是與多爾袞聯手,這都不是有道之士所為,還是把一肚子窩囊氣先出在這個寄生蟲的身上。
“更重要的是,多爾袞大兄似乎忘記了,三賢者當年的幾場成名戰役,都是聯手以多打少,這樣才戰贏魔族的,現在對付你這魔族,我們怎能違背這個良好傳統?”
賭桌得意,戰場得意,源五郎俊美面容上的笑意,幾乎可以畫成一個大大的彎月,而配合著海稼軒的凝冰巨劍,阻截多爾袞的烈焰,源五郎也施展九曜極速,迅若飛星,尋隙而攻。
“你真的有皇太極的記憶嗎?如果有,你應該不會忘記,加魯旺斯一戰被幹掉的那個魔族王子,到臨終的時候還在哀嚎,要我們人類不能總是這樣,他很想單挑啊!”
“從王子殿下與多爾袞大兄的故事告訴我們,人緣在戰鬥時候變得很重要啊!”
源五郎與海稼軒口中調笑,但手中的精妙招數可不是說笑,寒冰巨劍、倒掛天河,與多爾袞的烈焰雙刀激戰,此來彼去,分割天空,情境壯闊之至,看上去彷彿置身史前神話世紀。
但多爾袞的心中卻只有髒話可罵。他雖然好戰,可是這種被人壓著打的鬱悶戰鬥,卻讓他滿腹牢騷,除了連聲大罵敵人卑鄙無恥,什麼激昂戰意都提不起來。
海稼軒與源五郎,任一個都是足以與他戰得不分上下的強敵,當這兩人不顧廉恥,嘻皮笑臉地連成一氣,強天位之內無人能敵,即使讓王五以全盛的雙倍天位力量應戰,勝負也是未知之數,多爾袞想要扭轉戰局,那需要的不只是努力與變數,而是奇蹟。
“還有一點是我不能不提的,只要能在這裡把多爾袞大兄擺平,那麼我繼賭桌之後,也將要一舉掃去百敗軍師的汙名了。”
源五郎的長聲大笑,氣得多爾袞七竅生煙。一如海稼軒在賭桌上慘敗給源五郎時的重大挫折感,多爾袞自然也不願意成為源五郎挽回軍師名譽的祭品,然而,只有源五郎自己才知道,在表面輕狂的同時,自己一直在小心地計算戰鬥節奏,因為多爾袞雖然一直被壓在下風,但仍保有體力,八陽烈焰刀更只是偶一為之,並沒有多少消耗,這些都是危險訊號。
假如讓多爾袞決心拼命,不惜耗損體力與內力,施展九陽烈焰刀,那種強力壓縮爆發的極限絕招,縱然是高一個天位階的武者,都有可能受到重創,自己和海稼軒實在沒有多少把握能全身而退,所以,必須要讓多爾袞分神,別讓他太早警覺到,使用最後一步。
“渾帳東西,你們這兩個無恥小人,我……”
多爾袞怒吼著,烈焰刀芒自紅袍中旋飛斬射,但卻被源五郎和海稼軒分別以迅速、飄逸的身法避開,還大聲笑了出來,可是看到這一幕,多爾袞心中的怒氣卻驀地一斂,多年的豐富戰鬥經驗,讓多爾袞的野性直覺發現到不對勁。
這兩個小子既然可以放下恩怨、放下武者榮譽,不顧羞恥地聯手了,那麼,這對沒羞恥心的搭檔,會只是單純聯手而已?或是作了初一,再作十五,使用一些更具效率的策略,不擇手段地謀求勝利?那麼……
多爾袞虎目一睜,想到了什麼,但卻已經晚了一步,在源五郎的長笑聲中,身在多爾袞背後的海稼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