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用緊張成這樣吧?”彎著腰,抹著眼角滲出的淚花,周良笑得差點接不上氣。這樣子,看起來倒像是給飛羽鞠躬。
“什麼意思?”飛羽不敢掉以輕心。右手,仍然塞在夾克的裡層,那裡掛著一排作工精巧的合金鋼打製成的飛刀。
周良咧嘴一笑,站直了身子後,高過飛羽一頭的他,居高臨下地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飛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其實,我只想告訴你,審訊室的門被鎖上了,暫時你是出不去了。”
尼瑪!
飛羽滿頭黑線……最近沒少聽東方卜講故事,有了先入為主的印像。故事中,那個“暴君”最是喜怒無常。
“喂,後生。反正出不去,不如陪哥聊聊天吧。這樣好了,就說說你為什麼這麼怕我。尼瑪!肯定是東方卜這老頭子動了什麼手腳吧?不然,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知道。”
周良一把扯過飛羽的一條胳膊,一邊嘮叨著,一邊將人拖往審訊桌。也不管人願不願意,喜不喜歡。
……
局長辦公室。
祈鎮海正在向局長張定邦報告著案情。
局長辦公桌下首左側,張佳妮那張漂亮媚麗的臉蛋上掛著一臉憂思。
“……基本上,就是這樣了。這是案卷,請張局過目。”祈鎮海將手中的案卷放到桌上,趁著張定邦閱覽案卷的空當,回頭瞟了一眼張佳妮。
似乎妮子那張美麗的臉上,有兩行清淚?
他來的時侯,正好撞到張佳妮苦苦懇求著張局,想要見周良一面。被張局乾脆地拒絕。張佳妮不甘心鎩羽而歸。於是,父女兩人僵持上了。
然後他又想起,不久前的一次餐會上,鍾雲曾跟張局開玩笑,說妮子這都找到意中人了,問張局準備啥時侯請大家喝喜酒……
收回視線,祈鎮雲在心裡揣摩著,妮子的意中人,不會就是投案自首的“姐夫”周良吧?
至少,看起來很像啊!
幾分鐘之後,張定邦合上了案卷。抬頭看向祈鎮海。“鎮海。幸苦你了。”
祈鎮海本能的把身子一挺,愈顯英武。“張局。職責所在。”
張定邦微微頷首,卻把眉頭給鎖了起來。“對了,帶煙了沒?給我來一根。”
祈鎮海一愣。過了兩秒才手忙腳亂地從身上摸出一盒煙,抽出了一根遞給張定邦,又替他點上。
張定邦生活習慣良好,從不吸菸,從不喝酒。所以祈鎮海才會意外。
這說明,此時的張定邦心裡遠不如他表面上那般鎮定,所以才要藉助尼古丁的鎮定作用來平復情緒。
“咳咳咳……”
才吸了一口,張定邦便被嗆到了。
“張局,你沒事吧?”
“沒事!”眼前的濁霧尚未散盡,因劇咳而彎腰回氣的張定邦擺了擺手。從他那痛苦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從不吸菸的他被嗆得夠狠的。
“其實,我覺得,讓妮子她見一見周良並不違反原則。”祈鎮海口中突然冒出這句話。
張定邦抬頭看了看祈鎮海,又將視線投向張佳妮處。“這案子的偵破工作由你全權負責,那就由你來決定吧。”
……
審訊室。
“這快就有人來了。算你運氣了。”周良突然作出側耳傾聽狀,有些不滿地對飛羽說。
這一個多小時中,基本上一直是他在唱獨角戲,而飛羽從頭到尾很好地扮演了一根木樁子。這讓本以為有個人陪著說話可以解悶的他分外無聊。
畢竟,飛羽只是一個少年。之前被周良狠狠地嚇唬了一番,哪裡還會給周良好臉色看。
飛羽眼中閃過驚色,對周良的聽力頗感驚異。他什麼也沒發覺。
在周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