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句是對青辰說的,接著,邀月就帶著他消失了。
當憐星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時,大吃一驚,邀月雖然面無表情,但還是能感受到她身上滔天的怒意。另一個臉頰微腫,一看就能猜到受傷的原因,只是青辰的樣子很虛弱,被邀月強拉著手腕跌跌撞撞走進來,這是怎麼回事?
“憐星,這件事你不許插手。”邀月警告一聲,然後鬆開青辰,沉聲道,“你給我跪下!”
雙膝觸地,冰冰涼涼的,青辰身體發寒,太陽穴跳得厲害,頭很疼。憐星走過來,想扶他一把,卻被邀月狠狠剜了一眼。
“我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最好給我解釋一下!”
“我……”青辰頓了頓,緩緩閉上眼睛,“無話可說,就像娘看到的那樣,沒什麼好解釋的。”
“你!”
邀月抬起手,憐星見狀急忙攔住她,“姐姐,青辰都這樣了,你真的要把他打死嗎?”
“哼,我不殺他,死哪有那麼容易。”邀月微微眯起眼睛,“我問你,你和花無缺什麼時候開始的?”
青辰搖搖頭,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從昨天晚上,還是知道花無缺的心意開始,甚至更早以前,時間太長,糾纏得太深,誰也說不清楚。邀月薄唇微微上揚,不冷不熱的笑了一下,“兩情相悅麼?”
憐星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一絲瞭然,看著青辰的眼神異常複雜,他也沒有辯解,直直地跪在那裡,單薄的身影彷彿一吹就會倒。邀月氣急,連說了三聲好,卻並沒有發作,只是命令青辰,從今以後,沒有她的吩咐,不準離開移花宮半步,回房閉門思過。
邀月說完就離開了,從青辰身邊走過時帶著一股冷風,他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閉上眼睛前看到的是憐星焦急的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青辰悠悠轉醒,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味道,這是他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間。動了動身體,想要坐起來,卻滿臉通紅的倒在床上,之前和邀月在一起的時候,神經緊繃,一直沒發覺,腰部痠軟無力,特別是那個地方像被火燒一樣的疼。青辰懊惱地把頭埋在被子裡,只是很快就被拽了下來。
憐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坐在床沿,端著一碗藥,柔聲道:“你發燒了,來,把藥喝了。”
青辰點點頭,在憐星的照顧下吃了藥,又喝了點粥,“謝謝你,小姨。”
憐星淡淡地笑了笑,憐惜地撫上他的髮絲,嘆息道:“情情愛愛,這世上真的沒有幾個人逃得過……”
青辰眼神黯淡下來,“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很早就知道。”沒有哪對師兄弟是像他們這樣的,就算有血緣關係都不會親密到這種程度,每日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像連體嬰一樣,彷彿誰離了誰就不能活了,憐星敏感地察覺到了,不過,一直沒有點破,“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擁有我和姐姐這輩子都沒得到的幸福,也希望無缺比能他爹幸福。”
這次的事,憐星本來是想幫他們的,她無意中聽到了邀月吩咐鐵萍姑的話,知道她是想設計青辰和慕容九,所以故意換成他不喜歡的糕點,想要提醒他一下,沒想陰差陽錯之下會造成如今這個局面。
青辰苦笑了一下,並不意外,邀月不會再給自己違抗她命令的機會,用這種方法也更直接,“小姨,這不怪你,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無缺他……”
“這個你放心,還沒有看到無缺和江小魚在燕南天面前自相殘殺,姐姐是不會讓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死的。”
就這樣,青辰被軟禁在移花宮,邀月從那天以後就沒來找過他,也不知道她在忙什麼,而她也不會什麼事都告訴憐星。日子過得很安靜,青辰算是於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絡,他沒有特意探聽訊息,不過一直默默留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