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他的尊嚴似乎被無意間踐踏,怒吼一聲。遠處的小廝也被嚇得走遠。緊接著,他調低聲音,壓著氣說:“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閻君和紫薇大帝,只有這兩個神。”
“好!”他一手抄起永不離身的三尖兩刃刀,眼神裡閃過一絲兇光。
“等等!”木森一把按住他的手,“放心,閻君值得信賴,而紫薇大帝即是指點我來天界的人,他們絕不會出賣我的。”
楊戩忖度一時,終於開口:“照此說來,我差不多能猜到你來天界的目的。這樣,我也不多問,你也不必多說,你現在有什麼困難儘可道來,楊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隱瞞,我現在缺兩顆‘心’。”木森單手撐地坐起,正對楊戩。
“心?”
“嗯,準確地說是可以充當凡人的‘良心’與‘心魔’的兩個具有千餘年修為的神,我一直派人四處打聽具備類似條件的合適人選,但一直都杳無音訊。”
楊戩聽罷,竟仰首大笑起來,“這有何難?”他興奮地拉起木森,“來,帶你去一個地方。”臨行時,路過酒肆賬臺,不忘提上一句,“酒錢去凌霄寶殿找到那個一身懶膘的老頭子去要。”
避開所有人的目光,他們最終在一個隱秘的屋子前站腳。
“這該不會是……天界卷宗室!”木森驚呼。
“進去吧,這也是我私人的秘密書房。”楊戩天眼朝木門一照,兩人面前即刻出現一條深不可測的通道。走進幽廊一段時間後木森才發現,這看似狹小的屋子裡竟有如此大的空間,幽徑長廊百轉千回,若無嚮導,貿然進去就只怕再也出不來了。
最終,他們進入了一個上鎖的屋子,兩人在正中間的桌旁坐下。楊戩左手向櫃子一指,其間的一本卷宗便飛了出來,平鋪在桌面上。
“你看他怎麼樣,”他指著這本犯案卷宗上的一個名字,“我最近才接手的。”
木森凝神定息地將這本卷宗翻閱了老長時間,忽然冒出一句,“剛剛好!”他抬起頭,“正是此神!”
“那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另一個呢?”他焦切地問。
“代管夢界的睡神難道沒什麼可以做的嗎?”
“哦,”他揚起嘴角,“明白。”沉默了有一會兒,他又開口,“還有,這件事我不好出面,恐被玉帝的耳目發覺,你就代我全權處理吧,並向他承諾,最多不超過一千五百年,或是犬子陽壽盡時,定叫他重見天日。”
楊戩默應。
日升日落,夢界來了一個神使,於是,木森也就跟隨他到了氣場詭異的凌霄寶殿。
看見木森,玉帝揚唇一笑,示意宦臣與其他隨從下去,走下寶座,抬起細嫩而肥大的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木森頓時心中捲起一份忐忑。
“愛卿許久沒來上朝了,朕有些想你,就召你來陪朕聊聊。”他拉木森到後書房,指著一個雕龍的紫檀木鑲金嵌玉椅,“坐!”
這分明是龍椅!木森嚇得趕緊下跪,“臣罪該萬死!”
“這是幹什麼?愛卿何罪之有?”玉帝踱步到椅子前,只是自己坐下,也不叫木森平身,繼續說著,“其實這不過是一把普通的椅子,只是坐上的人可以不必理會天界那些有關‘情愛’的條條框框罷了。”他的話音平靜如斯,卻隱藏著無數殺人不見血的利刃,不停地割著木森已經結上一層霜的心臟。
“陛下……”木森是聰明人,他很清楚玉帝閃爍的言語裡藏著的話。可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那件事除了紫薇大帝、閻君知道外,還有那天在酒肆裡的楊戩,……酒肆!他乍一驚,那可是人多嘴雜的地方!哎!千不該萬不該飲了那麼多酒啊!不過,幸好楊戩沒問太多,事情還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