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某個特定的肉體上,而自己又無法支配這個“肉體”,甚至連讀懂他的想法都是種空談,那麼,這個人,也許不能稱呼為孟眠。
“是的。”
他立刻躬身作出謙卑的姿態,“紫薇大帝!”
紫杉大仙審視他一眼,“劍奴……是林夕的事,我很遺憾。”他的眼睛悉堆深刻的皺紋,掠過不遜色於木森的感傷。“或許,我不該選她……或者是,不該選你。”
木森一言不發。
“我理解你的感受,我又幾時不受到良心的拷問呢?可是,我選定了你,正希望你能以天下為重。”他不自覺地仰望天空,眼裡燃起了一團火,“很多時候,成就大業,就必須有人做出犧牲;更多時候,放下才是對自己的一種解脫。”他緩緩走近,抬手拍了拍木森的肩膀,“下山去吧,蒼生還滾在刀刃與針芒之間,我想,林夕也教過你這些。”
隨著聲音,他漸漸遠去,“這是你的宿命,你永遠不會是一個人……”
“等等!”始終沉默的喉嚨冷不丁地發出聲。
紫薇大帝沒有回頭,一路駕金鳳飛上祥雲,臨行之餘,萬頃晴空蕩起陣陣回聲,“若是有別的事,就去找冥王吧。”漸漸,光彩隱匿在疊嶂的雲中,徒留木森獨自徘徊。“冥王……是要我死麼?”
他回身望了一眼酣甜的孩子,心頭蕩起陣陣漣漪。他知道該怎麼做了,只是還不敢確定。他在那個山坡旁挖了一個墓坑,然後將手中的逆玉長笛和遠處落在地上的白玉劍放了進去。動作很自然,可是卻讓另一個“魂靈”——孟眠大驚,“白玉劍……這,難道是夢!?”他完整地填好土,再立一塊石碑,咬破手指,在上面書幾個字:林夕,垂目合冢。
之後呢,掏出一把匕首……
——血色彌天……
地府幽閉肅清,氣場似三九嚴冬,奈何橋頭浪子路,生死門前了今生。
黑白無常畢恭畢敬地引木森進入閻羅殿,一旁孟婆怎敢舀出孟婆湯。進入正殿,閻君正襟危坐,一見木森,怎樣竟生出滿腔詫異,“你是……人皇?”殿前主簿在一旁嘆道,“您不該來呀!”
“閻君殿下,不瞞您說,我此來是有一事相求……”
“不敢怠慢,旦說無妨。”閻君向兩側使了個眼色,其他人即刻退去,安靜地關上閻羅殿漆黑的正門。
“多謝閻君,那我就開門見山吧。我與林夕,也就是天界紫薇大帝的劍奴有了一些……然後就生下了一個兒子。”
閻君的雙眼剎那圓如銅鈴,“那可是違反天條的大罪!”
“是啊。”他感慨著,“天譴不也到了嗎?只是,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也……求您讓他安靜地做一世凡人,拜託了。”他幾欲跪下,閻君哪敢受此大禮,連忙攙扶。“這倒也不難,只是如果不把握好時機恐怕得不到真正的安寧。”
閻君拉他坐下,細細地向他闡述詳由,“這孩子絕無可能名正言順,因此,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他暴露於天兵的視線中。而這孩子天生便是仙體,若想使他像凡人一樣生活,非得找到兩件凡人獨有的東西不可。”
“那是……”
“那是隻有凡人或凡體歷萬劫才修成不壞金身的大羅古仙才有的……”
“那是……”
“兩顆心!”閻君一字一頓,“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良心’與‘魔心’!”
“唔。”
“這兩顆心說來並不易找,只有擁有千年道行的心才能把握住仙體。”
“那麼,要怎麼才能找到這兩顆心呢?”
“絕不能草率,這事關您孩子一生的命運。而現在當務之急並不在這,而是閣下應立即承擔起救萬民於水火之中的責任,在三界樹立威信,如此一來,方能收服許多追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