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一位穿著單薄的t恤衫的中年男人,目光猛的睜開,眼中倒映牌影。
腳步一動,雙手伸出,兩指輕彈,撲克牌在空中一頓,一股清風劃過,撲克已經到男子的手中,如摘葉飛花,瀟灑自如。
所有撲克牌落盡,男子手中已經抓了一條龍,清一色的黑桃。
“啪啪啪!”單薄的掌聲,在房間裡響起的格外突兀。
“張先生,果然不愧是鬼影手傳人,這手速冠絕當代,更勝乃師!”
房間裡的燈光亮起,張先生扔掉手中的撲克,一言不發的穿好外套,踩著拖鞋走到門口,推開門一言不發的看著來人。
“張先生,應該沒忘記我吧,”來人笑吟吟道,“鄙人皇冠娛樂技術總監霍北,當年有幸見識過張先生的賭術。”
“皇冠麼?”張先生的聲音有些低沉嘶啞,“找我什麼事?”
“張先生雖然躲在家鄉苦練賭術,但也不會對外界的訊息……,”見張先生眼中露出不耐煩之色,霍北連忙道,“賭島出了一位賭壇新人,吞了一家賭場,並對我們皇冠發出了公開挑戰!”
“你想讓我替你們出戰?”張先生一語中的。
霍北笑的很燦爛,“張先生是鬼影手的傳人,我們希望您能出手,幫我們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當然皇冠不會吝嗇……”
“我從不幫賭場幹活,我的師傅就是被你們賭場害的!”
霍北笑容不變,“請注意一點,張先生,貴師傅和我們賭場相交莫逆,害他的並非是我們賭場,而是其他賭場,不可混為一談。”
“都一樣,你走吧!”張先生伸手就要關門。
“慢!”霍北高聲道,“張先生還是在考慮一下吧,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想正在病床上的母親,難道你就真的忍心麼?”
張先生身體一僵,整個人都停在原地。他一生痴迷賭術,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以前有師傅照顧,吃喝不愁,現在避世不出,家裡貧寒,三十多歲未娶不說,母親還病在床上……
“就當是還一個人情如何?貴師傅和我們賭場有很深的交情,”霍北誠懇的說道,“你母親會送最好的醫院,用最好的藥,你幫我們出手一次,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追究。”
“一言為定?”張先生低聲道。
霍北眼中一喜,連忙點頭,“一言為定,我們可以馬上辦你母親安排醫院,現在就走。”
“我收拾一下!”張先生轉頭進房間。
……
賭局當天,陳楓僵硬的站在鏡子面前,橋本雅子正在給他打扮。
“皇冠竟然請了外人做支援,我以為會是那個霍北上場。”陳楓皺著眉頭說道,“那人什麼來頭?”
“霍北平時坐鎮賭場還行,真要碰上高手就會很心虛,那傢伙沒有師承,全都是自己摸索,成就有限,如果不是長袖善舞,皇冠哪裡會容下他。”橋本雅子幫他繫好領帶,道,
“至於他請來的高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十年前鬼影手宋遠的徒弟,姓張,叫張浩明。只是自從宋遠慘死之後,這個張浩明就消失不見,聽說回了老家,退出了賭壇。”
“退出賭壇?”陳楓輕輕一笑,“既然踏進來了,怎麼可能退的出去?他一沒挖目,二沒斷手,三沒丟命,這一生就是賭中人。”
“這話說的沒錯,”橋本雅子一笑,白嫩小手在整理他的衣裳,“宋遠當初是何等狂傲,可得罪了不少人,這次他的徒弟出山,或許會引來許多的老傢伙呢。”
“這些恩恩怨怨,我並不感興趣,”陳楓眯著眼睛看著雅子,“和我說說鬼影手,那個宋遠既然有這個稱號,就該有點真本事了?”
“不止一點點,”橋本雅子點點頭道,“鬼影手,字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