艄公坐在船頭,一身短打,雖然是秋季,天色漸冷。但是艄公也是大汗淋漓。艄公端起了茶壺,對著壺口猛灌了一口劣質的山茶,然後拿著汗巾,擦拭著自己的溝壑叢生的臉。
艄公拿出了一個菸袋,一根黑漆漆的老煙槍。然後抖了一點菸絲在菸斗上,然後拿著火摺子,湊到了菸斗上,艄公猛的抽了兩口,菸絲也被燒著了,一股嗆人的氣息,頓時就籠罩著整個船頭,不少人受不了整個氣味,皺著眉頭捂上了自己的鼻子。
孟靜夜雖然是也皺眉。但是卻並不覺得太難受,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這時,一個臉上有著一道老長刀疤的老男人,從船艙不起眼的地方,慢吞吞的走到了船艙中間,他衣衫襤褸,破舊而且還骯髒,不少人都躲著他,老男人手裡拿著一副破舊的畫卷。緩緩張開,這是一副女子的影象,峨眉,小嘴,丹鳳眼,是個美女。這是孟靜夜的第一印象,但是這畫卷的邊角處,都已經裂開了。不知道已經是多少年的前的東西了。而且畫卷上不少地方,也似乎被水打溼過一樣,有些模糊不清了。
他對著一個個人問道:“請問您見過此人嗎?見過的話,求您一定告訴我!這是我的妻子!”
“沒見過!走開!”這是一對年輕的父親,見老男人湊了過來。丈夫立馬就幹老男人走。
老男人吶吶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下一個人那裡,又問道:“請問您見過此人嗎?見過的話,求您一定告訴我!這是我的妻子!”
問的人,是那個回答過孟靜夜問題的中年男子。男子認真的瞅了瞅,。道:”俺木有見過。“
老男人對著中年男子鞠了一躬,中年男子立馬扶住了老男人。道:”哎喲,這顆使不得。俺爹也在,您和俺爹一個歲數了,咋能給俺鞠躬呢?“
老男人對著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就去問下一個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就趕緊趕他:”走走走,作甚呢?那麼髒的身子,別湊到我家孩子這裡來!你咋可能有這麼漂亮的媳婦?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老男人望著婦人,嘴巴動了動,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尖酸刻薄的話,帶著畫卷就到了下一個人那裡。
”沒見過!“
”沒見過!“
”沒見過!“
。。。。。。。。。。。。
孟靜夜就坐在長長的凳子上,冷眼旁觀著老男人的一切。最後,老男人走到了孟靜夜的面前,又問道:”請問您見過此人嗎?見過的話,求您一定告訴我!這是我的妻子!”
孟靜夜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見過,老男人失望的坐到了船頭上,將畫卷小心的卷好。放在了自己衣服的最裡面,貼身放好!然後靜靜的望著滾滾的江水,沉默不語。
艄公抽完了煙。將菸頭在船外敲了敲,抖落了上面所有的菸灰。然後就收了起來。喝了一口茶,然後問道:“你別跳了啊!我可不負責撈你!”
老男人頭也不回的說道:“哎。。。。。要是想跳,我早就跳了!現在。。。。我的心事還沒有完成,就算死。也死的不安心啊!”
艄公放下了茶壺,摸了摸自己鬍子上的茶水,問道:“你那啥情況那?你都在我這裡呆一天了。說說。咱聽聽。在河上跑多了,也認識些排幫的人,他們走南闖北的見得多,回頭我幫你問問,興許能幫上你點!”
老男人聽到了艄公的話,死氣沉沉的眼睛裡,也多了一絲亮光,雖然知道這種事情是微乎其微,但是多一點訊息,怎麼說也多一點希望啊!
於是老男人坐了過來,對著艄公說道:“我妻子她。。。。。。是一個妓子,一個犯官的女兒,從小知書達理,而我。。。。。。是東香閣的打手,字都不認識一個。我認識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