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失望,可還是微笑作別。
說罷,文朔瞪了眼雯雯,就忿忿不休的轉身離去了,而宋總看著他的背影,臉色漸漸轉冷,目光閃爍了幾下後,又瞟了眼陳瀟幾人,點了點頭,邊拿出手機撥號碼,邊走遠去了。
警報解除,雯雯煞白的臉色猶未恢復,嘶啞著聲腔道:“讓你們看笑話了。” 程瑋池蹙著黛眉道:“雯雯,你怎麼和文朔這種人攪在一塊了?”
雯雯灌了口酒,搖了搖頭,慘然笑道:“還能為什麼,我爸為了他的錦繡前程,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更何況是拿我當公關籌碼呢?”
說話間,臉上的悽苦之色盡顯……
…………
“那個文朔,我也不是很熟,只是因為他爸是城南區委書記,當初和我爸共事過,所以接觸過幾次。”
酒吧門口,程瑋池惋惜道:“圈裡人對他的評價都不太好,依仗著家裡的背景,做事肆無忌憚,真沒想到,雯雯他爸為了自己的前程,竟然連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聽完講訴,陳瀟不禁冷笑連連,心忖這應偉良的極品程度,和寧薇的那小叔子相比,簡直有過之而不及,為了熬過難關、覓得生路,竟連女兒的尊嚴和幸福都可以出賣。
讓這種毫無底線的人繼續為官,遲早要惹出滔天大禍,試想,連至親骨肉都可以作為籌碼,為了仕途前程,還能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轉念想到文朔的父親,陳瀟的目光緩緩斂聚,石灰廠事件告一段落後,卻並不意味著後續平靜不驚,恰恰相反, 從曹勇那得到的訊息,石灰廠老闆佟偉男竟然是城南區委書記文海琛的外甥!
將佟偉男拘捕的當天,曹勇就接到了文海琛的質問電話,軟硬兼施地希望把事件壓下來,卻不想隨著新聞曝光,引來了市委市政府的關注,加上坊間波瀾的輿論壓力,使得文海琛不得不咬牙退避。
曹勇倒是光棍,沒有抬出陳瀟,因此不可避免的開始遭受文海琛的仇視,雖然這幾天他沒給陳瀟反饋狀況,但可想而知,顏面大失的文海琛是絕不會善罷甘休,樑子註定是結下了。
說起來,外甥惡貫滿盈、兒子又任性妄為,這文海琛八成也不是好貨色!
“這什麼老爸啊,毫無人性嘛!“伍月面罩寒霜,慍惱道:“可那人只是個區委書記,有那麼大能耐能救雯雯她爸麼?”
程瑋池瞥了眼陳瀟,低聲道:“文朔他爸不僅是區委書記,還是市裡的常委呢。”
副省級城市裡,區委書記基本是副廳正局級,和市局機關單位同級,如果進入市常委序列,則高配半級。
聞言,伍月也看向了陳瀟,旋即不再吱聲,雖然挺想幫好友,可不說自身實力有限,哪怕程瑋池和陳瀟願意為此大費周折、抬出長輩,但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家庭間的兒女糾紛怎麼可能會擺到桌面上談呢?…;
程瑋池拉住伍月的手,勉強笑道:“好啦,你也別多操心了,我這兩天會好好陪雯雯,勸她直接跟家裡攤牌,沒必要為了這種事,賠上幸福遭人欺辱。”
伍月點點頭,又叮囑好友照看好雯雯後,就和陳瀟一起作別。
“對了,這張賭酒卡怎麼處理?”
伍月揮了揮那張價值一萬大洋的卡片,陳瀟拿過後,沉吟片刻,遞給了程瑋池,笑道:“既然這是你第一次參賭,拿去當個紀念吧,如果走運贏到了錢,請我們吃頓好的就是了。”
程瑋池莞爾一笑,接了過來,目送著兩人上車離去後,垂首細細端詳著這張承載著自己第一次把選擇權交予他人的卡片,目光漸漸柔和,又摻雜了些許惋惜,最後緊緊握住,小心存放好。
啟動車子後,陳瀟正想詢問接下來去哪,伍月當先索性嘆息道:“雯雯好可憐哦,搭上這樣的老爹。”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