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其餘明軍輕鬆擊潰,但在這支明軍面前卻只能如同撞在堅固大壩上的洪水一樣無功而返。
山口西側的一角。正白旗的分得撥什庫費揚阿正在感受著自從軍以來的最大壓力。作為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兵,他參加過的戰鬥可謂數不勝數。卻從未感到有哪次戰鬥像今天這樣費勁,持著刀和盾的雙手已經開始發酸,額頭上也開始冒出層層汗珠,可對面的明軍陣型在己方的攻擊下竟是巋然不動。剛才的那一輪進攻,他的隊中便倒下了十來個戰兵,那些人和他一樣都是久經沙場考驗的勇士,曾為大清立下過汗馬功勞,這一次卻沒來得及揮出一刀便死在了明軍的長槍之下。而他本人也是靠著多年積累下來經驗才得以全身而退。
看著不到十步之外的明軍長槍林。看著那滴血的槍尖下倒著的一具具勇士的屍體,費揚阿感到十分地不甘心、十分地不解,孱弱的明狗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悍了?對面的這幫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當費揚阿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前面的時候,他的對面、數步之外的那名明軍鐵甲兵也在靜靜地看著他,從鋼鐵面具空隙中透出來的眼神竟是那麼的不屑一顧。
費揚阿被這種眼神激怒了,咬牙切齒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大刀。正在這時,他聽到己方軍陣中的鼓點為之一變、再次變得急促起來。緊接著便是來自周圍的震天吶喊,又一輪進攻開始了!同樣爆發出一聲怒吼之後,他便與周圍的勇士們一起,再次朝著明軍方陣撲了過去。
當費揚阿衝到剛才與他相對的那名明軍鐵甲兵跟前時,明軍的佇列中也響起了一陣鼓點,這名剛才對他流露出不屑地明軍士兵和身邊的同伴一樣踩著鼓點一起右轉。早就準備的費揚阿並沒有被這種不設防的狀態迷惑。幾乎就在明軍右轉的同時,他也在電光火石中揮刀向右一劃,鏗鏘一聲擋開了一支逼到右肋處的長槍,緊接著又未作絲毫停留猛的向右一跳,左手的盾牌同時收到身前。躲開了一道從第二排直刺過來的閃電。而之前與他並排的幾名滿洲兵則無一例外地倒在了塵埃之中。
還是這一套!費揚阿的腦子裡剛閃完這個念頭,還沒等他喘完一口氣。又是一根長槍自右側猛刺過來。他憑著強壯的身軀奮力地向後一擠才避開了這根槍刃,緊接著身軀一閃又躲過了另外一道寒光。
如此週而復始,費揚阿雖然憑著戰場上練就的過人本領躲過了一次又一次攻擊,但他的心裡卻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疲倦和悲哀,明軍的長槍連續不斷地刺來幾乎從不停歇,作為一名刀法過人的勇士,他卻始終未能揮出一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同伴被一個個刺到在地,自己的動作也只剩下了躲避和格擋,這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費揚阿在心中對自己狂喊道,不停躲避格擋的同時也在盤算著明軍的下一個動作、尋找著他們的破綻。
終於,機會來了!費揚阿透過反覆的盤算和仔細的觀察終於找到了明軍的一個破綻,迅速地上前砍開右側刺過來的長槍,左手舉盾盪開一道直刺過來的閃電,幾乎就在同一瞬間,右手的大刀一個回劈,鋒利的刀刃迅速地劃過了對面的那名明軍鐵甲兵的脖子。頭盔與鐵甲銜接處自然是薄弱的,刀光閃過的同時一股血箭直衝上天,明軍鐵甲兵手中的長槍無力地墜落於地,整個人慢慢地倒了下去。
大刀剛出手的時候,費揚阿便已經精確計算好了下一個動作,得手之後更是未作絲毫停留,身軀猛地向右後方退去,如果不出意外只需兩步便能躲開下一杆刺過來的長槍。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費揚阿的身形剛動,便感到一股阻力從右邊傳來,後面一名與他差不多強壯的正白旗兵大叫著衝上來,或許是無心之舉,但那無心的一碰卻將他的去路完全擋死。
這次完了……費揚阿頭腦中只來得及閃完這幾個字,便絕望地看著那杆長槍捅入了他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