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參見智順王!”孫定遼等人進城之後。首先前去拜見了尚可喜。畢竟尚可喜是虜廷欽命的最高統帥。
“諸位都辛苦了,也不必多禮!”尚可喜嘴上很謙和。臉上卻是不大好看,隨即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孫定遼:“本王早就得到訊息了,前幾日北邊的那幾千賊軍扼守要道,甚是頑固。但孫軍門挾襄陽大勝之餘威,一戰便大敗賊軍,打通了南下要道,實在是難得,實在是功不可沒啊!”
“智順王過獎了,末將身為大清臣子、朝廷武將。為君分憂、為國剿賊實屬份內之事,些許微末之功,又何足掛齒?”孫定遼顯得很是謙虛。
“哦!”尚可喜有些誇張地點了點頭,嘴角掛著冷笑,“孫軍門對份內之事果真如此上心嗎?當日我離開襄陽南下時又是如何對孫軍門交待的呢?”
孫定遼自然想得到,尚可喜所指的是何事,笑容也一時僵住。
“是誰說服了孫軍門,讓高軍門留下的?或者說是孫軍門自己的決定?另外,喀大人是自己要繼續留在北邊。還是孫軍門讓他留下的?”尚可喜步步緊逼。他所指的是當初離開襄陽南下時,曾特意向孫定遼交代過,等攻破襄陽之後,便即刻與張應祥、高第南下荊州無自己會合。即便王光泰部未被全殲。突圍逃出了一部分,孫定遼也只需留下少數兵馬駐守襄陽即可。誰知事後高第部近五千人馬居然全部留在了襄陽,這讓尚可喜怎能不生氣。原本還指望著援軍到來之後能徹底扭轉敵我雙方兵力對比。轉而對明軍形成優勢,但如今高第留在了襄陽。喀喀木被繼續牽制在北邊,使得這一希望徹底落空了。
希望落空了。尚可喜自然便把氣撒在了孫定遼身上,可他卻似乎沒有意識到,孫定遼這個由他指定的臨時統帥,缺乏足夠的威信,很多事情都無法做主。
“還望智順王明鑑!”孫定遼當然不肯一個人把黑鍋背下,極力辯解起來,“當日我軍雖然收復了襄陽,可那賊首王光泰依舊率殘部突圍了出去,若是我軍主力盡數南下,他又捲土重來,反撲襄陽,又該如何?我軍豈不是前功盡棄?而在攻打襄陽時,高軍門出力甚多,城破後他主動提出願留守襄陽,監視王賊餘部,也算合情合理,末將又怎好一味拒絕?至於喀大人……”
孫定遼在極力為自己辯解著,尚可喜卻沒有多少心情聽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他陰沉著臉,走到城頭垛口前,默默地看著遠處的明軍營盤。儘管發生的事已無法改變,儘管之前已經盤算著此戰過後便想辦法調離湖廣,可尚可喜心中卻又實在是不甘。難道上天也要幫著龐嶽,難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奈何他不得、都無法翻盤?難道自己今後就真的要永遠仰其鼻息,活在他的陰影之下?老子戎馬半生,靠著軍功由一礦工而晉封王爵,又有哪點比他差了?
“夠了!”尚可喜強壓著心中怒火,不耐煩地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孫定遼,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圈,厲聲道,“過去的事就不必再多言!但從今日起,直到徹底擊退賊軍為止,誰要是再消極懈怠、不敢拼死奮戰,或是不聽號令、自以為是,就休怪本王無情無義!”
這第一次會面的氣氛雖不太融洽,但隨後的軍議還是正常進行,討論如何調整應敵之策。
前一階段的作戰令尚可喜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那便是低估了湖廣鎮明軍的攻堅能力。他本以為,將兵馬分為兩部、互為犄角之勢便可以對湖廣鎮形成有效的牽制,令其左右兩難、無從下手,卻不料龐嶽也以一部監視城內,主力盡出,在城內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打得喀喀木連退三十里,最後倒是他弄巧成拙了。之後,他又以為,即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