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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什麼鳥戲!以後再也不看了!”回去的路上,劉一刀依舊餘怒未消。
趙良棟則是陷入了沉思,很久都沒有說話。今天的這場戲留給他的印象也實在是太震撼了,可謂劇烈地衝擊著他之前的認知。不過,劉一刀所說的“再也不看了”,他倒是不以為然。像今天這種新戲,恐怕以後只會越來越受歡迎,不管看了之後是令人憤怒還是令人高興。因為它真正抓住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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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有規律的日子日復一日,讓人感到很充實,也很安穩。
而與此同時,遠在江西的另一批人卻又是另一番心境。(未完待續。)
第六十七章 頓兵
隆武四年(1648年)三月二十九,江西吉安府城
夕陽西下,一身甲冑的劉武元站在垛口處看著城下正緩緩撤去的大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十幾天前,金聲桓親率大軍,號稱二十萬,水陸並進自南昌直抵吉安城下。
在選擇先北進還是先南下的問題上,金聲桓考慮再三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準備先拔掉南邊這顆釘子,穩固了後方再全力北進。
只可惜事與願違,這顆釘子不僅沒有在金聲桓的雷霆出擊下被迅速拔掉,反而刺得他鮮血直流、叫苦不迭。號稱“二十萬”的大軍圍著吉安攻打了十餘日也毫無進展。
“金賊終於又退了!”劉武元旁邊,一個聽著有些��說納�糲肫穡�罷餿�看筧酥富擁昧Α⒌鞫扔蟹劍�獍鐫餱硬嘔嶧伊鍃鐧毓齙啊S寫筧嗽冢�翟謔俏腋幽暇�竦耐蛐遙 �
這種客套話本來聽著應該很舒服的,可劉武元看了看聲音的主人那半邊臉,卻仍是一陣陣惡寒從心底起。
只見說話的那人,左眼已經沒有了,左半邊臉佈滿了扭曲恐怖的疤痕,嘴角的皮肉都缺了一小塊,不說話時都能看見森森白牙。這會兒露出笑容更有如地獄惡鬼。
劉武元強壓住心中的惡寒,表面上則若無其事地微笑道:“胡軍門言重了,多日來連退金賊,靠的是我等同仁眾志成城、我大清國運昌盛,本官實不敢貪功。”
被稱作“胡軍門”的那惡鬼般的人物正是滿清南贛總兵胡有升,雖與身為南贛巡撫的劉武元官居同品,但他極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謀略、見識都不如劉武元,就索性一切都由劉武元做主,完全把自己擺在了下屬的位置。
將四周的親兵隨從全部摒退,劉武元又問:“那件事安排得如何了?”
“大人放心,早已安排妥當。”胡有升說完,又不禁有些疑問,“只是,大人這一招是否過於像從火中取卵了?萬一金聲桓那廝砸鍋沉船,我等豈不是雞沒偷成還丟了米?”
胡有升其人粗鄙少文,卻一向喜歡附庸風雅,愛用些典故、成語來抬自己的價,積年累月地堅持下來倒也有些進步,但往往一不留神就會貽笑大方。
劉武元不以為然地道:“金聲桓其人,色厲膽薄,優柔寡斷,貪小利而不顧大局,惜其身而患得患失,不足為慮。至於風險,當然是有的。但眼下不冒這個險又能如何?敵強我弱,若不多想點辦法,又如何能堅持到朝廷援軍到來?”
胡有升想了想,點頭贊同:“對,大人說得是,守城之法,絕不能刻舟求劍,而應當多開源節流,才能一馬平川。”
隨後,兩人回到城內又是一番商討,就細節問題上作了補充,並一一安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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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劉、胡二人秘密磋商。
城外,金聲桓勃然大怒。怒的不是打吉安久攻不下,而是南邊郝永忠的老調重談。
此番揮軍南下之前,金聲桓就已派人去贛州聯絡郝永忠,邀之一同出兵、南北夾擊吉安,並允諾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