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宇文頡看著她:“那方才在紫辰殿前殿裡掉了一地的……”
“就一包。”花春連忙伸了一個手指頭出來:“皇上明鑑,微臣不敢帶那麼多,就帶這一包墊墊肚子而已。”
“就是這一包。”花春笑嘻嘻地小聲道:“幸虧臣全部撿起來了,不然壓根不夠咱們吃的。”
點點頭,宇文頡又想了想:“你帶了幾包這東西進宮?”
宇文頡:“……”
花春聽得一樂,把油紙包摺好塞進袖子裡,討賞似的看著他道:“臣斷然不會欺君!”
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四周的氣壓都下降了十個百分點。
“令堂手藝不錯。”兩人分著吃完整整一包之後,皇帝難得地開口誇了一句,大概是吃得滿意了,語氣也好了不少。
他竟然把地上撿起來的東西,給了皇帝吃!
不過花春是個體貼的好姑娘,沒回頭去揭穿他,只默默將油紙包往他那邊遞了遞。
誰給的狗膽?!
瞧瞧,她說什麼來著?不聽吧?這種小吃本來就是越吃越上癮,更何況兩人都還沒吃晚膳,他怎麼可能架得住就吃一條。
黑了半張臉,宇文頡動了動身子,正要發怒,門卻突然又被推開了。
聳聳肩,花春舒舒服服地靠著他,一手捧著油紙包一手吃,吃著吃著就發覺後頭的人伸手過來了,十分自然地繼續分享她的零嘴。
花春想也沒想就埋頭到了他胸口。
宇文頡沒聽,眼睛依舊盯著外頭。
“這裡也沒有。”
反正都還得再吃,一條怎麼夠啊?貓肚子都填不飽。
有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紫辰殿被水封路,按理說是出不去的,然而幾十個宮殿找遍了,都沒看見皇帝的身影。”
盯著他乾淨的手指看了一會兒,花春很認真地道:“您沒必要擦的。”
宇文頡擰眉,屏住呼吸看向下頭。
半闔著眼看了那小魚乾一會兒,宇文頡決定妥協了,伸手去捻了一條出來,慢慢放進了嘴裡,再掏了帕子出來,將手指細細地擦了個乾淨。
來的人聰明,都蒙著臉。有個聲音讓他覺得很熟悉,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是誰。
不用他說,他也聞得到好嗎?
小聲議論了一會兒,為首的那個人又進來轉悠了一圈。
兩隻爪子捧著油紙包遞到他面前,花春表情誠懇地道:“真的很香。”
手緊了緊,他其實也緊張,忍不住就抱緊了懷裡的人。
“皇上,為龍體著想,要不您還是吃點?”
像是在水中屏息躲鯊魚一樣,花春害怕得不得了,以至於十分大膽地伸手回抱著皇帝結實的腰。
像是察覺到身後的殺氣,花春鼓著的腮幫子頓了頓,慢慢扭頭過來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靠,竟然有腹肌?
什麼毛病?皇帝黑了臉,要不是怕他個沒功夫的摔下去驚到外頭的人,還真想給他一拳頭。兩個大男人黏黏糊糊的,像話嗎!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皇帝雖然一身冰冷,看著就讓人害怕,但是身子也太結實了,一抱就好有安全感。
結果懷裡這人也當真是聰明,嚼著小魚乾頭也不回地就跟著他動,他靠下來坐著,她挪了挪,依舊乖乖躺在他懷裡。
皺了皺眉,宇文頡咬牙,被他這一抱,耳根莫名有些泛紅,卻只能忍著,不動不吭聲。
這樣一想,宇文頡調整了姿勢,靠在房梁一頭的牆上,想省點力氣。
幸好這人功夫不太到家,找了一圈也什麼都沒找到,退了出去。
瞧他吃得那麼香,宇文頡更餓了。當皇帝這麼久,還從未被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