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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個凳子坐到李大夫旁邊,將手放在桌子上,等著李大夫把脈。

李大夫仍然拿出剛才的帕子,放在李冬至手腕上。閉著眼細細把著脈,片刻後睜開眼睛。收了帕子,蓋上藥箱,嘴裡說著診斷的結果:“沒什麼大事,之前失血過多,也沒怎麼補過,現在有些貧血。”

聽了李大夫的話,李小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謝謝李大夫。”父女倆異口同聲地道謝,臉上表情輕鬆。

碗裡的水已經涼了不少,李大夫端起碗,喝了口水,又將碗放下,繼續和李小柱聊著地裡的收成。

李小柱便和李大夫聊著,邊向李冬至使了個眼色,讓她去看看二郎。

二郎去了這麼久還沒拿錢回來,極有可能是楊氏不願意給。李小柱現在要陪在李大夫身邊,不能出去,只能示意冬至去看看了。

李冬至會意,向著楊氏的屋子走去。楊氏一家,住在東屋,與李冬至一家子住的西屋只隔了個堂屋。這點距離,比去廚房還近,李冬至走幾步就到了。

李冬至敲了敲門後,開門走了進去,正撩開門口的布簾子,就聽到楊氏說道:“你大伯這早上不是就去鎮上給大郎買紙筆去了,這屋裡的錢都帶走了,我哪裡還有錢拿出來?”

李冬至環顧了下楊氏的屋子,這屋子很大,比她們那屋要大不少。屋子裡兩個炕,楊氏現在便是坐在炕上,對站在炕前的二郎說道。

炕上坐著的,除了楊氏,還有楊氏的女兒立春。立春今年已經十一歲了,比李冬至還大一歲。此時的立春,正坐在炕上繡著帕子,而耳朵,卻豎起來聽著屋子裡的動靜。

屋子另一頭的窗子底下,是一張木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書,還有紙筆。凳子上坐著的,就是李家大郎。李家大郎已經十五歲了,一直被李家供養著讀書,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讀書人,連屋子裡的事他都不聞。此時的他,正奮筆疾書寫著什麼。李冬至掃了他的背影一眼,便不再將目光停留在李大郎這個書呆子身上了。

“伯孃,李大夫正在屋子裡等著呢,總不能連診金都不給李大夫吧?”二郎的語氣裡明顯帶著怒氣,顯然不相信楊氏的說辭。

“你娘不是還有些嫁妝嗎,用那做診金給李大夫不久行了?我這手上確實是沒有銀錢,要是有,我早就給了。你說,你伯孃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楊氏與馬氏鬥了十幾年,現在對付二郎,不是手到擒來?

“伯孃當然不小氣了,要不怎麼還能給大郎哥和立春姐雞蛋吃?伯孃,我孃的嫁妝這些年貼補家用早就花光了,要不上次我躺床上您不願意拿銀錢出來幫我請個郎中看看時,我娘早就拿出自己的嫁妝了。對了伯孃,大郎哥今年就要考院試了吧,這要是連自己嬸子的生死都置之不理,不知道還有沒有資格去參加院試呢?”李冬至一陣話說下來,絲毫不給楊氏面子。

楊氏聽了這話,氣得恨不能下來甩李冬至一巴掌。這牙尖嘴利的丫頭,敢跟她強嘴?

氣急了的楊氏,握緊拳頭,直捶炕。有心想要頂回去,卻找不到李冬至話裡的漏洞,心裡硬是憋著一口氣下不去。

“娘,你快將診金給他們。”李大郎原本是不在意屋子裡的動靜,直到聽到“院試”兩個字,他才注意到這邊。這之後,又聽說可能因為這個考不了院,心裡一急,直接開口讓他娘掏錢。不管是什麼事,都比不上科舉重要。

“我,我哪裡有錢給他們,你別胡說!”聽到大郎開口了,楊氏急忙喝止他。

“伯孃,李大夫還在我娘屋子裡坐著,我娘還躺在炕上沒醒,你要是不給診金,我們就直接去和李大夫說,就按伯孃您的話說,相信李大夫會懂的,到時候到外面說了什麼,大郎哥還能不能考秀才,到時候我就不能保證了。”李冬至說完這話,掃了眼窗下的李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