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唐舟卻不搭理他,只將目光投向丹陽公主,笑道:“公主殿下覺得在下這首詩怎麼樣?”
丹陽公主倒不料唐舟竟然敢看著自己說話,那眼神還是那般的平靜,這種平靜讓她覺得唐舟跟外界的傳言有些不符,因為如果唐舟真如外界傳言那樣是個敗家子、窩囊廢的話,他怎麼可能這般鎮定?
就是自己的駙馬薛萬徹看自己的時候,都不似他這般鎮定。
丹陽公主心頭一震,不過很快便露出一絲淺笑,道:“好詩,果真是好詩,只聽這詩,彷彿像是入了畫境,我大唐開國幾十年間,能有此等功力的,唐小侯爺還是第一人。”
丹陽公主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傻眼了。
這評價也太高了吧,什麼叫有此功力的,唐舟是第一人?
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一首詩回是那個作出了《食豬肉詩》的唐舟作的嗎?
被丹陽公主稱讚,唐舟也並未覺得多麼幸福,微微頷首道:“公主殿下謬讚了,不過一首詩爾,那裡敢被殿下成為第一人。”
唐舟這麼說完,卻不等其他人言,立馬將目光投向韋待價,道:“韋公子,這酒?”
“哼,你這根本就不是跟美食有關的詩,就算公主殿下稱讚,又能怎樣?”
韋待價的話很快得到了人群中一些人的認同和附和,但另外有一些人則對韋待價露出了鄙夷神色,而露出這種神色的人有丹陽公主,有房穎,也有長孫溫,一般才識高的人都對韋待價露出了鄙夷神色,好像覺得他現在就是個笑柄。
而對於這些,韋待價卻似根本意識不到,仍舊在那裡嚷嚷著唐舟的這首詩跟美食無關。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一個人看不慣站了出來。
“韋公子是吧,唐舟這首詩雖未有一語與美食有關,但卻可以說每一句都跟美食有關的,就以後一句來說,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從表面上看,意思是滿地的蔞蒿長出新枝了,蘆芽兒吐尖了,正是河豚出沒的時候,但若做延伸講,用蔞蒿、蘆芽與河豚一同烹煮,是吃河豚最為美味的吃法,韋公子你不懂美食,但若連詩也不懂,就妄稱文人了。”
說這話的人是長孫溫,他是長孫無忌的公子,倒也不必太過忌諱韋待價的。
而長孫溫這麼一說之後,眾人頓時恍悟,原來這首詩雖未有一句言及美食,但卻也在言明瞭一種美食啊,那就是河豚。
韋待價被長孫溫這麼一說,頓時羞紅了臉,那裡還敢反駁,輕嘆一聲後便要掩面離去,這個時候,唐舟突然喊住了他:“韋公子,這酒還沒喝呢。”
“這……這……”韋待價有點為難了,他酒量不好,要真喝了這兩壇酒,他還不得爛醉如泥啊。
他向高履行投去求助的眼光,但這個時候人人都高喊認賭服輸,高履行那裡敢站出來幫他說話。
韋待價沒有辦法,只好將兩壇酒喝光,只是等他喝光兩壇酒後,就不是他自己離開的了,而是由他的小廝給揹著離開的。
韋待價離開之後,賦詩飲酒的遊戲繼續著,唐舟仍舊有點不合群,坐在一旁看人飲酒賦詩。
只是這個時候,有不少人卻在注意他。
丹陽公主覺得唐舟是個很不錯的人,跟她聽聞中的人有些不大一樣,因此想看看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只是她見唐舟在人群中是那般的靜好,倒一時對唐舟捉摸不透了。
按理說唐舟剛才那首詩是真的好的,而且在場眾人沒有一人的詩作比得過那首,他應該興奮才對,可是他沒有,他冷靜的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
再有就是房穎,她對唐舟是沒有好感的,但今天唐舟的這首詩卻是超出了她的印象的,她在想這首詩是不是唐舟做的呢?
就在房穎這樣想著的時候,她悄悄來到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