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甕酒和雞肉,都是那大郎家裡自將來的,只借我店裡坐地吃酒。”
武行者心中要吃,那裡聽他分說,一片聲喝道:“放屁!放屁!”金蓮急忙也勸道:“叔叔,既然店家說了,那是人家裡自備的,便罷了。”
店主人道:“也不曾見你這個出家人,恁地蠻法!”武行者一來酒勁上來,二來卻不想在幾位女子面前落下面子,當即大喝道:“怎地是老爺蠻法?我白吃你的!”那店主人道:“我倒不曾見出家人自稱老爺。”
武行者聽了,跳起身來,叉開五指望店主人臉上只一掌,把那店主人打個踉蹌,直撞過那邊去。武松還待追上去打時,三娘急忙起身攔住道:“二哥,你這般酒後沒輕重,須打壞了他。”
那對席的大漢,見了大怒。看那店主人時,打得半邊臉都腫了,半日掙扎不起。那大漢跳起身來,指定武松等人道:“你們是哪裡來的一眾鳥男女?出家人帶這幾個女子同行,一看便不是什麼好鳥!”
武行者聽得大怒,便把桌子推開,走出來喝道:“你那廝說誰!”那大漢笑道:“你這鳥頭陀,定然是擄了人家妻女在此,被我撞破了,還要和我廝打,正是來太歲頭上動土!”
那大漢跳出店外,便點手叫道:“你這賊行者,出來和你說話!”武行者喝道:“你道我怕你,不敢打你!”三娘與金蓮要攔時,不妨武松掙開金蓮手力大,金蓮一跤跌下,三娘急忙去扶。張青、孫二孃兩個卻不是省事的主兒,不勸反倒一起喝道:“都頭儘管出手,其餘人等我倆個一發並住!”
當下張青、孫二孃兩個並住那大漢帶來的從人,武行者趕到門外,那大漢見武松長壯,那裡敢輕敵,便做個門戶等著他。武行者搶入去,接住那漢手。那大漢卻待用力跌武松,怎禁得他千百斤神力,就手一扯,扯入懷來,只一撥,撥將去,恰似放翻小孩子的一般,那裡做得半分手腳。
那三四個從人看了,一發聲喊,便要上前相幫,卻被張青、孫二孃兩個一頓拳腳打翻,那裡敢上前來。武行者踏住那大漢,提起拳頭來,只打實落處。打了二三十拳,就地下提起來,望門外溪裡只一丟。那三四個從人叫聲苦,不知高低,都下溪裡來救起那大漢,自攙扶著投南去了。這店主人吃了這一掌,打得麻了,動彈不得,自入屋後去躲避了。
武行者見打跑了幾個,拍手笑道:“看你還敢口出惡言,走得好,我們卻有吃酒肉了!”孫二孃只怕事不大,笑道:“這幾個村裡蠢漢也敢來到捋虎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但我去趕他一陣。”
三娘聞言皺眉道:“你趕他作甚?二哥這頓拳腳下去,那人只怕一兩個月下不得床,看那漢子,必定是左近村坊一霸,少時定會轉回來報仇。”
武松笑道:“只怕他不來!”跟著對三娘笑道:“我兩個吃酒肉等他來!”三娘瞪了武松一眼道:“我適才說過了,今後但有張青、二孃在場,我便不吃肉食。”武松又問金蓮道:“嫂嫂吃些來?”金蓮低頭道:“奴家不吃,叔叔自便。”
當下又坐定,幾個都不吃肉,只將菜下些酒來,武松自去鄰桌把個碗去白盆內舀那酒來,只顧吃。桌子上那對雞,一盤子肉,都未曾吃動。武行者且不用箸,雙手扯來任意吃。沒半個時辰,把這酒肉和雞都吃個八分。
武松吃得飽醉,跌跌撞撞便嚷著要走,三娘看了皺眉道:“你這樣子如何走得?”當下與金蓮、二孃兩個拼了兩張桌子,喚張青來,三娘與他兩個將武松抬到桌上安睡,金蓮怕生寒意,自去了行李內的披風來與武松蓋了。
一眾人等了一會兒,果然只見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