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蹊蹺,恐諸阿哥都有後手埋伏,而今之計當何如之?”
儘管對眼前的一幕早有預料,可真到了事情發生,弘晴的心還是不免有些亂,只因他很清楚事情的發生雖與前世相差彷彿,可後續之手尾卻絕不會雷同,理由很簡單,前世那個時空裡,三爺並不是主角,而眼下麼,三爺卻是奪嫡路上的領先者,無論是四、八兩位爺還是大阿哥,都斷然不會讓三爺趁機得了利去,接下來必有一場龍爭虎鬥,儘管無懼,可要說不擔心麼,卻是十足的假話,值此危機關頭,弘晴能信得過的也就只有陳老夫子一人了。
“謹守本心,以不變應萬變。”
陳老夫子並未多言,也就只是言簡意賅地給出了個建議。
“嗯。”
弘晴想了想,也覺得該當如此,可心中的煩躁之意卻並未消減多少,畢竟此事幹系實在是太大了些,一旦稍有閃失,那後果可是不堪得緊。
“稟小王爺,德楞泰將軍來了,說是陛下有口諭要宣。”
就在弘晴心煩意亂之際,就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中,王府總管高大誠已是領著兩名小太監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疾步搶到弘晴身前,一躬身,緊趕著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嗯,知道了,夫子,先生,您二位且請稍坐,學生去去便回。”
一聽是德楞泰這個善撲營統領親自到了,弘晴自不敢有絲毫的輕忽,緊趕著朝著陳、李二人交待了一句,便即匆匆地出了書房,由高大誠陪著一路向院門處趕了去。
“喲,德大人來了,本貝勒有失遠迎,還請多多包涵則個。”
儘管已是猜到了德楞泰的來意,不過麼,弘晴卻是沒打算說破,也就只是假作不知狀地與德楞泰寒暄了一句道。
“晴貝勒客氣了,末將此來,是要傳陛下的口諭的。”
德楞泰身為善撲營三大統領之一,素來負責宮中宿衛,與時常在宮中行走的弘晴自是熟稔得很,往日裡見面時,總會說笑上一番,可今兒個德楞泰顯然沒這等興致,拱手還了個禮之後,也就只是乾巴巴地說了一句道。
“口諭?這……,還請德大人稍候,本貝勒這就讓人安排香案。”
弘晴假作驚訝狀地愣了一下,滿臉狐疑之色地看了看德楞泰,而後方才展顏一笑,很是客氣地請示道。
“不必了,陛下有口諭,請晴貝勒即刻到戒得居候令。”
德楞泰顯然很是著急,壓根兒就沒空去理會那些接旨的虛禮,大手一揮,不容分說地便將老爺子的口諭宣了出來。
“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儘管是口諭,可一旦宣了,應有的禮數卻是萬萬不能少,這不,德楞泰的話語一出,弘晴已是趕忙跪倒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般地謝了恩。
“末將還要去別處宣旨,就不多逗留了,晴貝勒且請自便好了。”
待得弘晴禮數一畢,德楞泰緊趕著交待了句場面話,這便轉身就要走人。
“德大人且慢,這三更半夜的,皇瑪法他……”
要裝不知,那便須得裝到底,哪怕心裡頭明鏡也似地清楚,可弘晴還是做出了副莫名驚詫狀地喊住了德楞泰,遲疑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末將真不知,晴貝勒且莫難為末將了,告辭,告辭。”
這一見弘晴要刨根問底,德楞泰可就有些心慌了,沒旁的,滿朝堂上下,又有誰不知弘晴的難纏,真要是再多跟弘晴瞎扯一會兒,只怕老底都得被弘晴端了去,德楞泰自認是粗人,可真沒膽子跟弘晴玩啥心機的,敷衍了一句之後,便即逃也似地徑直往四爺所住的養心軒趕了去。
“呵,這個老德!”
眼瞅著德楞泰就這麼落荒而逃了,弘晴不禁為之哭笑不得,搖頭笑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