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猛地緩過神來,搖著頭笑道:“沒什麼……”
司徒雷在這宴上多吃了許多酒,旁人飲酒皆用小杯,只他一人,非要換成海碗,眾人只瞧著他一碗接著一碗,不知哪來的興頭,直把自己給灌醉了。
然而,即便司徒雷最後醉得不省人事,也不得不叫人歎服他的酒量。
遠遠瞧去,司徒雷那麼大的塊頭趴在那裡,怎麼叫也叫不起,皇上不得不吩咐了人將他扶了下去,擇了宮殿供他歇息,崔貴妃體貼地喚了人去給他準備醒酒湯。
本以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宴罷,眾人悉數散去,謝晚晴與鹹安郡主二人相攜走在御花園中。
鹹安郡主嘆道:“這個司徒雷,真是太不成樣子了,皇上竟還能夠這般縱容他。”
“不縱著他又能如何呢?”謝晚晴意味深長地望了望天,“皇上總歸還是顧忌著襄陽王的勢力。”
不過,以謝晚晴對皇上的瞭解,他絕不會是一個這樣甘願被人牽制的人,想必,他定有別的打算用來對付襄陽王,暫時妥協與忍讓,不過是做的表面功夫罷了。
二人還沒走出御花園,鹹安郡主突然驚道:“晚兒,你可見到文蕭了嗎?”
謝晚晴詫異地回過身,身後除了幾名隨行的宮女,一個人都沒有,“她沒有同咱們一塊兒出來嗎?”
“我倒是拉著她同咱們一處出來的,只是才眨眼的功夫,人怎麼就不見了?”鹹安郡主四下望了望,好端端一個人怎麼不吭一聲就不見了呢?
謝晚晴問那群隨行的宮人道:“你們可瞧見崔小姐了嗎?”
那群宮女只是悶聲搖頭,一問三不知。
“會不會是被貴妃娘娘叫了去?”鹹安郡主猜測道。
謝晚晴搖頭,“若是貴妃娘娘差人來喚,必不可能會毫無動靜的!”
“那就奇怪了……”
二人尋思著不對勁,又匆匆折返了回去,先是跑到了崔貴妃的寢宮,崔貴妃正忙著交代宮人們一些事項,見著謝晚晴和鹹安郡主小跑著過來,便料想定是生了什麼事兒。
“怎麼了?你們這是……”崔貴妃打發了那幫宮人,引了謝晚晴二人進來,問道。
“貴妃娘娘,文蕭可在你這裡嗎?”鹹安郡主也顧不得禮數,直接問道。
崔貴妃好笑著回道:“文蕭不是一直同你們在一起的嗎?適才宴罷,也跟著你們一同離開的不是嗎?”
“確是如此,可是我們走著走著,她就突然不見了……”鹹安郡主含糊不清地向崔貴妃解釋了一通。
崔貴妃大致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表情頓時嚴肅了起來,“你們別急,本宮這就派人去找!”
然而,沒等崔貴妃下令,外頭突然傳來了宮女的驚呼聲——
“娘娘,娘娘不好了……娘娘……”
那宮女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跪道:“娘娘出事了!”
瞧那宮女的神情,謝晚晴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兒,事實再一次證明,她的預感有多麼靈驗。
果然怕什麼便會來什麼。
只聽那小宮女顫著聲音回道:“娘娘,漪蘭殿那裡出事兒了!”
“漪蘭殿?”崔貴妃沉了沉聲,“那不是襄陽王世子休憩的地方嗎?”
提到司徒雷,謝晚晴與鹹安郡主二人同時凝了神,聽那宮女繼續道:“世……世子他……他和……和……崔小姐……”
宮女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沒能將話說得完整,鹹安性急,上前抓著她的肩膀道:“到底怎麼了啊?你倒是說清楚啊?”
“有……有人聽到裡邊吵鬧的動靜,進去瞧了……卻瞧見崔……崔小姐赤著身子同那世子滾在一處!”
那宮女好容易將話說全了,可這對謝晚晴等人而言,無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