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陣大風吹來,把窗簾布吹得老高老高。
龍若海站到窗前,朝著外邊的天空一看,已經是烏雲密佈,一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樣子。不禁說道:“王隊長,看樣子今天這場雨不會小哩。”“是呀,到了秋天,下一次雨要冷一下。這雨下了以後,估計要降溫哩。”
王隊長的話剛說完,李小江接上來說道:“那不是糟了嗎?碰到這種鬼天氣,要想抓人,那就更麻煩哩。”“那可說不準。不是有句古話說了嘛,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世上的事,有誰能說得準哩。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我們也不要再打牌了,抓緊時間出去就餐。免得雨下了以後,走路都不方便。”
就在大家準備動身的時候,熊大隊長匆匆忙忙的從外邊走了進來。一看他那個跑路生風、面帶笑容的形狀,大家就知道肯定是有了好訊息。不用招呼,幾個人就自動圍攏到了一處。“你們的運氣真好,我找到田小弟的蹤影啦。”熊大隊長沒有賣關子,張口就說出了大家急切關心的訊息。他喘了一口氣以後,繼續說道:“這個傢伙要死不要活的,自己跑到城裡來了。”
田小弟在家鄉有個初戀情人,當初由於彩禮沒有能夠達成協議,落得個勞燕分飛的結局。雙方各自成家以後,一直還是藕斷絲連。田小弟每次回家,都要和對方會上一面。情人在縣城的‘天南賓館’打工做服務員,說穿了就是賣yin女。在他們家鄉,有個‘笑貧不笑娼’的說法,只要有錢進家,管他是什麼來路。一般的人,都是到異地他鄉去做這種皮肉生意。他這個情人,由於家中孩子小,脫不開身子,才在本地賓館做這個行當。
田小弟結婚以後,養了兩個孩子,都是女孩兒,這讓他很不服氣,一心想要生個帶把的兒子。他和老情人一直保持關係,也有著借胎生子的打算。畢竟對方連生兩個,都是帶把的小崽子。倆人見面的地點,就在女人打工的賓館。房間有的是,廝混個幾天,然後再各奔東西。
這次田小弟回家,先是老老實實地在家蟄伏了幾天。在家沒有一點娛樂生活,實在是感覺到有點無聊。看到沒有什麼情況,再加上‘二狗子’那兒傳來的訊息,說公安局那幫飯桶還象沒頭的蒼蠅,在到處亂撞哩。他也就放大了膽子,到城裡來會情人。
“不過——”熊大隊長眉飛色舞地介紹了一通以後,又突然來了一個停頓。說了一句“不過”,就沒了下文。急得李小江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連聲問道:“不過什麼?老熊,你快說呀,不要總是說半句留下半句的,真的是急死人。”
“小江,你別急,老熊這個樣,肯定是有為難之處,你讓他慢慢說。熊大呀,我們是老朋友了,不管有多大的事,說出來,我們再慢慢商量。就憑我們這些人,沒有爬不過去的山。”龍若海及時制止了李小江的動作和說話。
聽他這麼一說,熊大隊長有點赧顏地解釋道:“說起來真的是不好意思。這事在你們那兒,只要將門一堵,來個甕中捉鱉就行。在我們這兒,還就有了難處。那個賓館,是我們縣長的小舅子開的,警察根本進不了門。”
“有什麼進不了門的話。我是警察,我在執行公務,哪個地方我不能查呀?只要是我認為有懷疑的賓館房間,我就能進行突擊檢查。都象你們這樣的話,警察有什麼用?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啦。”對老熊的解釋,李小江有點不以為然。
“李指導員,理是這麼一個理,在我們這兒就是行不通。誰要是違了這個規,明天肯定會被拿下。在我們這兒有個說法,‘天南賓館’是警察的盲區,犯罪者的樂園。販毒吸毒、賣yin**,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人好管。”
找到了田小弟的蹤跡,卻沒有辦法動手抓人,這倒是一件麻煩事。龍若海皺起了眉頭,在腦海中盤算著如何解開眼前這道難題。讓熊大配合自己抓人,必然會將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