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死和死後復活,在江湖上混老千的騙子哪個不會?」
「但是那天我用匕首刺得你滿身洞,七孔流血,你應該早就掛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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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一句前輩說過的話,七孔流血是七孔流血,死是死,兩者是不可以混為一談的。」
茅延安大笑著,貼近我耳邊低聲道:「那天我在懷裡藏了皮墊和血包,如果不用這方法,怎麼能騙到小子你跑出去誘開敵人?我又怎麼能夠溜出去逍遙呢?
再說,我如果不假死,你又怎麼能夠獨立成材呢?學著點吧。」
得意的奸笑,大叔看來十足就是戲劇裡頭的大奸角,可是我卻聽得糊里糊塗,因為那天匕首剌下去的感覺,現在回想還是那麼真實,雖說我沒有仔細檢視,就把茅延安埋了,但他懷裡真的藏了皮墊和血包嗎?
「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為我們解說一下嗎?」
站在旁邊的方青書和阿雪,滿面都是迷惘之情,聽不僅我和茅延安的交談,而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後還是茅延安來搞定。
對著阿雪和方青書,大叔他居然又是另一套說辭,講什麼我為了他的安全,那天掩護他逃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附近徘徊,直到遇上了阿里布達派來的使者,這才帶人前來。
「老實說,你們還真是讓我失望,盡是注意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茅延安嘆氣道:「我在這麼困難的情形下,設法弄了一套這麼帥氣的衣服,你們看了居然一點也不感動?」
「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一個畫家兼導遊,為什麼要打扮成一副劍客的模樣?腦子有病嗎?」
「嘿嘿,在南蠻當然是武者打扮比較吃香啊,就算嚇不倒那些獸人,藉機泡泡半獸人美女也是好的,看到這柄重劍沒有?通體墨黑,背厚三指,最特別的地方,就是看起來彷彿是由玄鐵所鑄,好像重達八八六十四斤一樣。」
「好像?那這把劍是用什麼做的?」
「哈,是大叔我這幾天閒來沒事,用紙摺組,一面洗腳一面染黑而成的。」
說完,茅延安抖甩手臂,將巨劍從左肩換扛到右肩,看起來十足威猛的樣子,但我知道這把「重劍」的底細後,卻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給那腥風燻到,當場嘔吐慘死。
「哈哈哈,老師不愧是老師,還是那麼活力十足啊,看到您這樣,我就放心了。」
諸事已翠,我們這群留在最後的旅人,最終也是得踏上離途。一番騎乘趕路,在穿過層層樹林,將要離開這裡時,除了林中百鳥齊鳴,還有一種像是野獸長嘯,又像是澗水穿梭的奇異聲響,斷斷續續地繞在我們後頭。
方青書道:「奇怪,好像有人跟在我們後頭,沒有惡意,但是武功……不弱啊。」
雖然他向來言詞謙遜,但能當得他這個評語,這樣的人在南蠻可沒有幾個,以這為線索,加上那奇異的熟悉感覺,我頓時醒悟,向樹林深處彎腰一禮,與這名義氣深重的的友人告別。
方青書微笑道:「是什麼人?」
我道:「現在說你可能覺得很好笑,不過未來有一天,他將是會雄霸半個北方的
男人。」
方青書鼓掌大笑了起來,就這樣,我們趕路離開這裡,在脫離南蠻之前,眾人會暫時同行。
沿路上,大叔的音樂與詼諧言談,為我們帶來了很多樂趣,而靠著方青書的回覆咒文幫助,阿雪和我在戰鬥中所受的傷,很快就痊癒了。
聽說,在我們離開這裡之後不久,萬獸尊者就與龍女姊姊結束戰鬥,更親自發下號令,懸賞追殺那個膽敢拐跑他妾奴的男人。
從道理上來看,也難怪他會氣成這個樣子。人所共知,蛇族與其餘三族,在攻破史凱瓦歌樓城後,各自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