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默然片刻,向綱手再次微施一禮,綱手稍微側身半避過了她的禮節,冷哼一聲,回頭推門進去了。
“怎麼,佐走,你還要繼續看下去嗎?”自來也“嘿嘿”一笑,拿話擠兌一旁的宇智波佐走。
佐走輕彈一下自己的制服:“自來也大人,佐走公務繁忙,這就不奉陪了。”
說著,瞬身消失。
自來也無趣的咂咂嘴,也一個瞬身不見。
在水門的示意下,協會眾人也紛紛撤退,他看著在院子裡默默站著的世界,神情有點懷念道:“不知不覺,世界也不再是個孩子了……聽說她在14歲的週年禮上,當著所有為她慶祝生日的宇智波族人的面,直接開啟了三勾玉寫輪眼,是真的嗎?”
誠沒回答,他離開了窗子,轉身走到床邊坐下。
水門也不在意,感嘆了幾句“這孩子還真是了不起”一類的話,從誠的病房走出,又出樓跟世界打過招呼,瞬身不見了。
待一干人等都走光,世界才起步向誠的病房走過去,身後一名侍女忍不住開口道:“大小姐……”
立刻有人拉住了她,示意她噤聲。
世界根本不理會身後的小動作,穿過大門和走廊,低著頭推開了誠病房的房門。
這一幕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當年才8歲的孩子,如今,已經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兩人相對沉默,良久,世界取出一枚卷軸,遞過來。
誠瞳孔仍是鮮紅幼月交錯,他定神盯了那枚卷軸許久,突然“呵”的一聲輕笑出聲。
“誠——”仍拿著那枚卷軸,一直舉止得體的世界終於露出難過和憐惜的表情,她上前一步,忍不住道。
誠抬起眼,詭異而美麗花紋的瞳孔直視著少女:“世界,我一直以為自己十分的努力。”
世界止住腳步,聽他一字一字慢慢說著:
“世界,我明明知道我愛羅是不用睡覺的,我為什麼還要睡覺呢?如果我再努力一些,用晚上睡覺的時間修煉,那我就會更強大一些,光也就不會死,你說,我為什麼要睡覺呢?”
“誠……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世界柔聲說著,終於放棄了把卷軸遞過來的舉動,靠上來,輕輕把誠抱在懷中。
“如果我不睡覺,光就不會死。你說,我為什麼要睡覺呢?”
誠睜著眼睛,萬花筒寫輪眼緩緩轉動,他喃喃地重複著,對世界的擁抱既不抗拒,也無依靠。
“誠……誠……”世界只能更加用力的抱住誠,一遍一遍地重複著他的名字。
燦爛的午後陽光,被光線分成兩部分的病房裡,紫色華服的少女一邊安慰著,一邊流露出無比悲傷的神情。
再一次的……究竟為什麼要爭鬥……大家能得到的,難道比毀掉的更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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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好嗎?”
望著世界匆匆而去的背影,水門從不知名的地方瞬身出現。
誠雙眼仍是萬花筒形態,他將手掌抬到眼前,由近及遠地伸進陽光中,注視著燦爛的光線和飛舞的纖塵穿過指縫,像是看到了什麼神奇的景象般,一眨不眨。
“水門,聽說過‘穢土轉生’這個術嗎?”
“沒聽過,那是什麼?不過,聽起來不像是個醫療忍術的名字。”金髮青年講了個一點都不好笑的冷笑話。
“……沒什麼,我有點想學會這個術。”
“是嗎……”看著身前摯友的背影,水門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誠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