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同暴發戶一般,突飛猛進,但卻對其中微妙毫無所覺。
若是換了武功少次一級的話還說不上兩句,就得被眾人的氣勢,逼得內傷吐血,迫出店外。而換了按部就班,修煉到先天秘境的武學高手,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其中微妙。或避氣鋒銳,或奮起反擊,決不會白痴般懵懂無覺。
偏生亢明玉這怪胎,既不受眾人氣機影響,又沒半分高手風範。居然還坐下呼喊,要吃要喝。
褐衣大漢本身武功名望,威震大江南北。他雖然摸不清亢明玉的底細,但是也毫不在意。舉步之間,似快似慢,亢明玉剛抽了一雙竹籌,還未能繼續呼叫茶飯,就覺得周身平地裡起了一道巍巍山嶽。沉重如山的壓力,逼在眉睫。
褐衣大漢還沒有出手,就已經封死亢明玉每一個反擊的可能。這等本事已經足以橫行天下。
亢明玉腦海中還沒有反應,手上卻毫不遲疑的一筷點下。無巧不巧的,正是這褐衣大漢步法中唯一的破綻。褐衣大漢心底一驚,大喝一聲,單掌拍下,另外一手千變萬化,捏了古怪的法訣。瞬息之間竟然齊頭並進,武功,法術同時出手。單單能並用這絕不相干的兩門東西,這褐衣大漢就能躋身當時高手前二十名以內。
趴!一聲脆響。
無論這褐衣大漢如何千變萬化,亢明玉這一擊可算神來之筆。輕易破去對方的掌力,不過亢明玉終究經驗不足,不能揣度對方掌力的精奧,被反擊的力量震斷了竹筷。而褐衣大漢的法術發出,一道湍急的水流平地湧起,正好填上了自己破綻,反迫亢明玉變攻為守。
亢明玉一筷點出,心裡尚有點茫茫然。竹筷折斷,他心裡隱隱覺得自己要是能再發一指,鐵定打的對方鮮血狂噴。但是心裡所想和手中的招式變化,就是融合不到一起。等他再次出手,已經慢了一步。
褐衣大漢法術反擊過來,亢明玉眉心一緊,一團黑氣隱約顯出,遲發一拳猛地威勢大增。拳鋒破空,產生噼啪的清脆炸響,褐衣大漢操縱的水流,頓時被剛猛無鑄的拳力給震散成滿天水珠,迸落開來形成一陣碎滴,濺落在亢明玉和那褐衣大漢中間。
這等結果,連亢明玉自己也是又驚又喜。想不到一日夜間,自己的功力就增長了這麼多。
其餘的人等,也是大大驚訝,估量不到這個狼狽的小道士這般厲害。
“小道友竟然能破去蓬萊派的東海御龍訣,當非無名之輩。卻不知為何人門下?在下孤陋寡聞未曾聽過。當世曾幾何時出了這麼年輕的一位高手,又為什麼為蒙元朝廷做了走狗?望小道友有以教我。”
說話的人雖然語帶諷刺,但是說話卻又文雅之極。語氣淡淡的,偏又帶著三分誠懇。亢明玉雖然知道對方在陰著罵自己,卻怎麼也發不出火來。
說話的錦衣少年,雖然在店中居中而坐,但是卻給予他人一種,虛無飄渺的錯覺。若不是剛才說話,亢明玉說不定轉身就忘了,曾經跟這麼一個傢伙見過面。
亢明玉把手上的半截竹筷隨手一擲,大聲說道:“我怎麼又變成了元蒙走狗?這位說話真是奇怪?難道這裡吃飯,就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成。眾位還不是在這裡戀戀不捨?”
“小道士多嘴!”
褐衣大漢一擊不中,雖然沒有落了下風,但是自忖身份不同,也不好繼續糾纏。早退了下去,換了這錦衣少年出面,則乾脆已極,“話不投機,半句也多”。微微抬手食指一點,嗤嗤!風響。一道指風兜胸襲來。
在這種關鍵時刻,亢明玉心裡沒來由的生起一股明悟。心神猛地一分為二,一份心神對這簡簡單單的一指,產生了虛無飄渺,不可琢磨的奇異感覺。好像對方的指力,根本不在三界之內,無從抗拒一般。另外奇%^書*(網!&*收集整理一股心神,卻對這道指力諸般變化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