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又有哪一個國家擁有超過八萬人的軍隊?即使有,那又能怎麼樣?原來作為後臺靠山的羅卑人甚至直接出兵參與了莫特人抵抗西北侵略的戰爭,可是結果卻是拋下盟友狼狽逃竄,這樣的表現簡直無異於背叛,雖然羅卑人自己也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巨大的恐懼牢牢的攫住了西域諸國當權者的心,除了烏孫國素來與西北親善外,其餘四國想起可能面臨的兵鋒就不寒而慄,甚至連烏孫王賽思納也擔心西北與烏孫的之間的關係會不會有所改變,為了爭取主動,他甚至先行派遣了特使前往慶陽祝賀西北取得的勝利並打探情況。
其餘四國反應不一,貝加國已經完全在西北控制之下,西北對莫特的大獲以及羅卑人的拙劣表現全勝讓那些心存僥倖貝加人的局勢完全喪失了信心,李無鋒的獨霸地位在這一片多民族的遼闊土地上已經無可動搖,企圖與他抗衡的力量都已經遭到了徹底的摧毀,一部分務實的貝加上層人士開始思考是否該向鄰居烏孫學習投靠西北,以求得民族的生存,甚至有少數官員透過熟識的烏孫官員引見,希望能夠搶佔先機贏得西北的好感,為今後可能到來的局勢變化奠定基礎。
庫車人的輿論則全面倒向西北,他們親眼看到在強大的西北人面前,旁遮人的俯首帖耳,海德拉巴人的馬首是瞻,提克人的色厲內荏,羅卑人的外強中乾,莫特政局的翻雲覆雨,他們所處的特殊位置讓他們更能清醒認識到時代的改變,這些鄰居的表現和變化都讓他們深刻認識到了誰才是這片土地的真正主宰者,借用他們首相的話:“羅卑人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是該把目光轉向唐河人(西北)的時候了。”當烏孫的祝賀特使才從首都出發前往慶陽時,庫車的外交官已經馬不停蹄的過了北呂宋地界進入慶陽府境內了。
茫然無助的望著窗外,初春的風依然裹帶著絲絲寒意,緊了緊身上皮襖,哈爾巴依輕輕嘆了口氣,沒想到莫特人的下場竟然如此悽慘,二十萬大軍竟然被打得落花流水,難道這李無鋒天生就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的剋星?古兒丹已經自殺了,下一個目標會不會落在自己頭上呢?哈依巴爾並不為完全是為自己擔心,自己已經近六十歲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可自己的兒子呢?女兒呢?尤其是自己那個兒子血氣方剛,要想與李無鋒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相鬥還差得太遠。何況現在形勢大變,以樓蘭一國之力要想抗衡西北,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的愚蠢行為。
漫步走回起居室,哈爾巴依仍然心緒難平,羅卑人的表現是在是太令人失望了,有莫特二十萬大軍的支援,羅卑人依然不肯全面動員與西北決一死戰,連徵東部也僅僅是派出了一萬騎兵作為增援部隊,那個庫爾多聽說倒是格人才,可是為什麼在這次戰爭中連一點光芒都沒有發揮出來呢?哈爾巴依當然不知道莫特人當時面臨的情形,也不知道庫爾多的當機立斷挽救了羅卑人絕大部分戰士的生命。
想起上午的朝議中不少貴族已經提出了要求和西北緩和關係,避免西北兵戈指向樓蘭,哈依巴爾心中就更是煩悶。這些鼠目寸光的傢伙,懾於李無鋒的威脅和壓力,都開始轉變風向,由原來的反對西北開始向投靠西北的方向轉變,甚至有人提出利用和親手段來拉攏和討好李無鋒,這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父王,您找我?”渾厚的聲音將一直閉目冥思的哈依巴爾驚醒了過來。
“哦,哈立德啊,來,坐。”看見自己兒子英氣勃勃中已經增添了幾分成熟,哈依巴爾老懷舒暢了許多。
哈立德有些擔憂的望著自己的父親,兩鬢如霜的父親這兩年來老得特別快,昔日英姿矯健的形象早已成為了往事,這兩年來周邊局勢的惡化讓他承擔了太多的壓力,哈立特自然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但誰又能改變這個現實呢?
“父親,您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多休息一下,我發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