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縱然前方有刀山火海,我們也必須要勇敢的去面對,去拼搏!”
咖啡杯隨著畢希利粗大的手掌在桌面上一擊輕盈的跳躍起來,深棕色的咖啡液隨著搖擺不定的咖啡杯激盪出來,在案桌上留下點點印痕,粗獷渾厚的聲音在書房中迴盪,在座的眾人目光幾乎在這一刻同時散發出妖異的光芒,似乎在渴望期盼什麼,又像是在默默祈禱祝福什麼。
第三節 上鉤
屠答冷冷的注視著前方一望無際的營帳,看來唐河人也打算拼命了,真的準備在這慶陽城來一場復仇戰,不過自己會給他們這個機會麼?嘴角泛起一絲獰笑,屠答左手下意識的捋了捋頜下的虯鬚,西疆人看來是想利用他們佔據優勢的步兵與自己進行面對面的搏殺,從戰術上來說,這不是一個很高明的策略,自己手中掌握的強大騎兵完全可以利用機動優勢相機突破,尤其是在時間充裕的情況下,但唐河人似乎有意誘使自己的騎兵繞過這些步兵突入內地,他們似乎認定自己這一戰入侵西北的目的也是與在騰格里草原唐族人佔領區的表現一樣,端的是打得好主意。
斥侯和情報部門傳回來的訊息似乎也映證了這一點,凌天放這個傢伙果然狡詐,居然在慶陽府埋伏了多達四個遊騎兵團的騎兵準備給予突入慶陽的已方騎兵以痛擊,如果不是他們欲蓋彌彰的在這土奇平原上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決戰架勢,也許自己真的會上這個當也不一定。雖然不清楚增值天放究竟會在慶陽如何設伏,但屠答相信這個素來謹慎的對手肯定會有什麼特別的招數在等待自己入轂,想到這兒,屠答就忍不住想要笑一笑,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敵人在土奇平原上擺出這副決戰架勢,那自己怎麼能不配合一下呢?
五月的騰格里草原上已經是豔陽高照,強勁的北風時而向東時而向西,就連長期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老牧民也難以摸清楚這段時間的天氣變化情況,而緊鄰著騰格里草原的這個小平原同樣也受這種天氣的影響,颳起的揚沙不時迷亂士兵們的雙眼,讓士兵們不得不掛上有些影響視力的防塵頭罩。而長期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遊牧騎兵們似乎卻並不太受這種影響,只需要微微眯上眼睛,那土沙便難以入眼,這也是遊牧民族在這片土地生活獲得的最普通的生存技能。
屠答自然不知道這個時候被他視作主要對手的凌天放其實就在距離他馬頭直線距離不足三千米開外的西疆營帳中。在他心目中凌天放作為主帥既然打定主意要想誘使自己的主力入轂,肯定不會在這個被當作花架子的誘餌裡,但凌天放的的確確就在這連綿的營帳中的一間裡,而且還已經住了幾天了。
狂風颳起的沙塵不斷擊打在營帳側頂上,凌天放站在帳門口手扶帳簾,一會兒工夫,整潔的牛皮靴子上已經蒙上了一層黃塵,濃眉深鎖的他目光似乎有些飄忽不定,像是在揣摩著什麼。
“凌大人。羅卑人依然沒有什麼動作,除了頻繁的派出斥侯隊進入慶陽境內外,他們的主力騎兵依然在我們正面活動。似乎沒有要進入我們內地的跡象。您說屠答是不是真的中了咱們這一招空城之計?”嘴巴乾裂得長了幾條血口子的康建國從側面的帳門猛的一掀簾子鑽了進來,不客氣的走到案桌邊上一口氣灌下一肚子涼茶,大大的喘息了兩口氣,來到凌天放身後道。
“唔,現在還很難說,屠答這個傢伙十分狡猾。就憑他現在仍然沒有對咱們發起進攻就可以知道他還沒有拿定主意,現在斥侯隊的頻繁進入正是想摸清楚咱們的底細,對了,慶陽那邊怎麼樣?”凌天放轉過身來,羅卑騎兵一天不發動大規模進攻,他一天都睡不安穩,屠答不會這麼輕易上當,如果不是自己素來穩健的作風迷惑了對方的思維,只怕敵人早已經像蝗蟲一樣撲入西北內地了。凌天放忍不住自我解嘲的笑了一笑,有些時候敵人對於自己過分了解反而是件好事,至少眼前這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