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花木製作的新式3x2x2沙發,搭配其背後的鵝黃|色半垂窗簾,也被鋪設了一層鵝黃|色軟墊,零散著擺放。隔了一塊地面,又是零散擺放的餐桌,也被鋪上了一層鵝黃|色桌布。在這個偌大的空間中,處處都是零散的。也正因為此,處於毫無章法的空間,零散的空曠過後,甚至頗感擁擠,一時無法準確地判斷它的公共區域,竟也不知如何是好。看著窗外的雨漸漸停下來,我們相扶著走回飯店。洗浴間設想得很周到,放置了兩個木質小矮凳。紅腫的腳指已經有些疼痛。Papa扶我坐下來,輕揉著幫我清洗。我有些勞累,不想再出去吃飯,叫服務生送了黑椒海鮮麵來房間。睡也睡不著,丟開枕頭,起身幫他倒了杯水,順勢在他的腿上坐下來,拿一支筆閒適地在紙上勾來勾去。
“~這是什麼,Papa?”
“是親親臉頰。”
“~~~o這個是什麼呢?”
“是親親花蒂的小豆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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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逗豆。”
“○”
“這個是想要。”
“⊙”
“放進去。”
“●”
“全部放進去了。”
“……”
“有節奏地抽動。”
三十三 簷下一淨土,門外水世界。千年雲和雨,留傳風與月
2005…06…26 17:07
我低頭笑了笑,玩轉著手中的小金筆,在紙上勾畫著他的中文名字。這漢字有著過多平直的線條,飽滿而穩實。傳統隸書最為相得益彰,但刻畫於硬筆下卻是多了一份自然的生硬。嘗試用章草的斷筆去搭建蘇體高低有別的構式,將所有的短小橫線處理為自然的連點或節點,轉折之間期望有一種生動與柔和。看著montblanc水在筆尖湧出,雖然從不曾直呼過他的名字,但依然有種熟識的親切。我一直確定地認為那不乏神奇的漢字最像他,包容了深厚的底蘊,撫慰著、舒展著、浮動著我的思念。曾幾何時,當我呆坐在窗前看乾枯的樹枝在凜冽寒風中孤單地搖擺時,我曾撫摩著他的名字聊以取暖。炎炎酷暑,熱情的陽光在角落裡一點一滴滲透無盡的憂鬱時,我寫著他的名字慰籍一絲清涼。思念編織成一張網,環繞整個城市,一任所有的牽繫一圈又一圈在出口流浪。我盡力揮灑著稍顯拘謹的筆觸,重溫著往日的心情。不多時,滿紙已被他的名字佔滿,仔細地審視,仍脫不得女子情懷,蒼茫不足,而輕盈有餘。回頭握著他的手,抬起眼睛痴痴地看著他,像一個孩子似的忐忑著等待他的讚許。他捏了一下我的臉頰,笑了笑,拿起筆,臨摹著我的字型,在紙上寫下一個“潤”字。用筆酣暢,巧拙相生,結尾處更有綿延之勢。我仔細地看著他的用筆走勢,見他另外提筆草草而書,旁附數行小楷作為備註:
簷下一淨土
門外水世界
千年雲和雨
留傳風與月
何年夕陽聚
雨溼亭下
子去煙欲滅
雁過空無痕
我仔細地揣摩,突然就羞紅了臉頰,埋在他的懷裡看他在紙上勾勒,“ ō!ō~~ ”
“可愛噢,Papa,是緋紅的雙頰?”
“︽~
~”
“是親親眼睛。”
”D~”
“是親親Ru房。”
“哈哈。”
“潤兒,腳還痛嗎?”
“嗯,痛,要抱抱。”
()
他笑著抱我躺在床上。飯店已經送來了蘆薈原汁,遠遠地看到水滴狀灌瓶上面印刷的鱷魚圖騰標誌,已知道定是